同樣的花季少女,一個鋃鐺入獄,一個……將迎來她全新的人生。
傅予生,作為新生代表發表了演講。
隨後就是為期一個月的新生軍訓,所有的新生們都苦哈哈的拖著疲憊的身體,期待著早一天結束這噩夢般的生活。
唯獨傅予生不同,一天繁重的體能訓練結束以後,她每天都能在樓下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
她看過去,四目相對,裴辰良衝她招手,兩人坐在樹下麵的木椅上,他讓她腿翹上來,熟練給她按摩酸疼的腿部。
“累嗎?”
月光下,傅予生笑靨如花,“不累。”
裴辰良也跟著笑了下:“如果受不住,就跟我說,知道嗎?”
傅予生眨了下眼睛:“裴醫生要給我走後門嗎?”
裴辰良:“……嗯,給你走後門。”
傅予生輕笑出了聲,整個人跟躲進了蜜罐子裏一樣。
曾經,這樣被人捧在手心裏的生活,她連做夢都不敢想。
在軍訓結束那天,所有的新生們都覺得鬆了一口氣,在依依送別教官後。
傍晚的女生宿舍樓下,人群中忽然想起了一陣驚呼聲:“那是……什麼?表白的嗎?”
傅予生也好奇的看過去,結果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宿舍前樹上掛了一樹的,裝著螢火蟲的小瓶子,還有那個白色襯衫黑色熨帖西裝褲手捧著鮮花的對著她笑的裴醫生。
她驀然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她說,她在鄉下的時候,見過最美的場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草叢中漫天飛舞的螢火蟲。
那是她童年裏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隻是,後來,那片草叢被開墾了,她再也沒有見過成群的螢火蟲。
“予生,你還小,但我……想要先預定下你。”
“四年太長,我怕,你被被人拐走了。”
他單膝跪在地上,身形筆直,從懷裏掏出一枚戒指。
在眾人的驚呼和羨慕聲中說:“……能讓我,給你戴上這枚戒指嗎?”
傅予生已經驚詫道說不出話來了,半晌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是,所以……你願意嗎?”他笑著問,一如第一次見麵時的溫潤。
傅予生的心跳如鼓,“可是我……我沒有到結婚年齡。”
她呆愣愣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笑聲,有女生幫腔道:“同學,這位帥哥的意思是想要先跟你訂婚啊,這麼帥,你就答應了吧,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可就下手了啊。”
女生爽朗的話,把傅予生鬧了個大花臉,周圍善意的笑聲也更大了一些,都在催促她趕快答應。
畢竟是郎才女貌的,看上去般配的很。
可傅予生卻心有遲疑,裴母那邊……
“予生,我腳麻了。”裴醫生看著她遲疑的模樣,吃定了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