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是糊的,視線裏殘留著紅色。這並不影響她看這裏的環境,房間有些破舊,有顯而易見的蜘蛛網和裂痕。
毫無疑問,這是個不認識的地方。
她支起身子,走向了衛生間。衛生間又又髒,空氣中漂浮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白隻是皺了皺眉,然後蹲下打開水龍頭,這個房間應該是許久都沒人用了,開出的水都是黑黃的,所幸過了會就成了正常水的顏色。
白用手捧起水,心的洗著眼睛,洗著洗著,手都被浸染紅了。
她想
這是祁文的血。
……
洗幹淨後眼睛舒服了不少,可能是血在眼內呆的太久了,她現在看東西還是模糊的。她用力眨了眨眼,終是無濟於事。
她打開門,她需要去找找祁文在哪裏,一想到他傷的那麼重,她的心髒就一抽一抽的疼。
看著門外的樣子,這似乎是一個老式賓館或是比較破舊的學校。
這裏有很多房間,大部分都鎖上了,她想,祁文許就在這其中之一吧。
剛抬腳,準備敲門,才後知後覺的想起04來。
‘04,祁文在哪?’
04沒有話,它在查詢,過了會,失望的‘沒有查詢的權利’。
白一愣,然後沉默的去逐一敲門。
可能因為這棟樓比較空曠,當敲第一扇門時聲音有些大的驚人。一時間,竟所有的居住民都打開了門,白仔細看了下,所有沒有上鎖的都開了門,而開門的人沒有一個是祁文。
她敲得這扇門的主人先是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她身上的狼狽讓此人眼中滿了鄙夷和不屑,這人開聲也如目光一般惡劣“你是不是有病。”等他完這句,所有人都像是有默契似的同時關了門。這期間短暫的讓白都沒反應過來出一句話。而那沉悶的關門聲則像打臉一般,讓她難堪。
這隻是一個插曲,她下了樓,仔細觀望了這個地方。這裏的環境讓她有些熟悉,她就在這裏走著,也不知走了多遠,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
這是程意的基地。
許是程意帶回了他們,或者,救了他們。
有時候動作總是比腦子快,她已經走到了那人的跟前。這是個圓臉少年,白也想起了,秋真。
她張開嘴,聲音有些像撕裂開過的沙啞“你知道周肖在哪嗎?。”
秋真看著麵前的人,感覺有些熟悉,卻是認不清是誰了,聽到周肖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並不熟悉。他笑起來,眼角彎彎的看起來很是和善“抱歉,我不認得。”
白皺起眉,抿直了唇。她不死心的問到“那你知道受傷的人一般被安排在哪裏嗎?”。
秋真懂了,或許是組織從外麵救來的人。“就在前麵”他伸出白蔥般的手指指向一個粉刷的很白的房子那。
白點點頭,竟也忘了道謝就直接走了。當然,秋真也沒有在意。
這個可能是專門拿來治病的,有很重的消毒水味,而白,則討厭極了這個味道,也不知為何,她聞多了會有種生理性的嘔吐感。
她低頭捂住口鼻,而前方則也有一批人向她這方走來。兩方馬上就擦肩而過,而就在要過的瞬間,白的肩膀被人鉗住了,白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長相清雅而麵色卻極為難看的臉。
“張青,你要幹什麼?”。
白下意識就想掙開手然後離去,腦子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她沒有這麼幹。她任由對方控製著,然後慢慢湊近,她湊的很近,幾乎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程意下意識的就皺眉,想要後退,然後她聽到了那令她厭惡的嘴中,以一種低聲下氣的聲音問。。
“周肖,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