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給我倒杯茶。”岑風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可是過了半響,都沒有人回應,岑風寫字的手一頓,狼毫質的毛筆在紙麵暈染出了大片筆墨。
“木三,出來。”隨著聲音的落下,身後就悄無聲息的站了一人。
“問問木二,白幽可是逃走了?”
“報告主上,並無,木二一刻鍾前就過來說過。”
“一刻鍾前是一刻鍾前,我要現在的消息!”說著,語氣中開始帶起了怒氣。
“是。”眨眼間功夫,人又悄然的離去了。
岑風喘了幾口氣,而後才緩慢的平下心來。將染了筆墨的紙揉成一團,而後從旁邊的一側拿出一張嶄新的紙張,筆尖微動,不一會,紙麵上便出現了行雲流水般的字,這次寫的很快,卻遠不如上一張沾了筆墨的豐筋有力,這個反而有一股漂浮之感。
顯然是人心不在此。
不一會,木三回來了,岑風看到立馬停了筆,眼睛盯向來人,雖未言語,但是目中解釋催促之意。
“少爺,白姑娘還在房間裏……應該是睡晚了。”
“哦?那我可要去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鬟,居然玩忽職守。”說罷,撣了撣衣衫,往旁邊看了看,見到一麵繡著梅花的扇子,想了想,便拿了起來。
白幽的住處離得很近,不一會路就到了。岑風看著麵前緊閉的門,輕輕推了推,門就鬆動了,顫顫微微的打了開來。
裏麵燒著暖爐,一股股的熱氣環繞著整個房間。岑風輕輕一笑,“唰”的打開了扇子,往裏麵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暖爐被白幽端在了床邊,一股股的熱氣從這裏傳來,岑風看向床上隻露出幾根發絲的人,忍不住的笑了笑。收起扇子找準被子下頭該在的位置,一下子就是一敲。
被子實在是厚,所以龜縮在裏麵的人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岑風見狀也不敲了,索性就坐在了床沿,眼睛盯著那隻露出幾根發絲的地方,大有等人醒的意思。
是的,他真這麼幹了,而睡著的白幽更是絲毫也不見外,一睡就是睡到正午。
日上三竿,岑風都想著要不吃個午飯再來時,白幽終於醒了。
一聲嚶嚀成功讓剛要往外走的身子迅捷轉身,坐回了床上,看著人從被子裏露出白皙的有些泛紅的臉蛋,拿起一旁的扇子就是對著那腦袋一敲。
“你這小丫鬟可真是麵子大。”
白幽一愣,還沒完全清晰的眸子看著岑風,麵龐有了瞬間的呆滯。一息後眼睛豁然明亮,眉頭也徐徐的皺了起來。因為剛起來,聲音還有些啞“你怎麼在這?”
岑風哼了一聲,而後站了起來往外去,手中的扇子往腦袋扇著風“小白你可要快些,不然我可要罰你了。”
“怎麼這般懶惰。”
身形逐漸的走遠,白幽還是不免的聽到了那聲不小的嘀咕。
垂下眼簾,把頭發隨意的紮了幾下,而後就往身上穿起衣服來。
主要是昨日忙的太晚了,她這麼多時間來,已經逐漸的摸清了那不知是木幾的作息。
四更時,此人便會回去休息,而自己則隻有這段時間可以活動,本來打算直接走,卻沒想到先前的那麵牆那居然被人給守著,她便隻能再次重新找地方可是找的差不多到了五更,卻沒有驚喜發現。
隻能回去,而因為忙活的實在太晚,正好平時幫她紮頭發的春柳今日也沒有叫她,所以才導致自己現在才醒。
也正因為春柳沒來,所以白幽隨意的給自己紮了個馬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還是這樣看的舒坦些。
不是故意不紮,而是真的不會……
等白幽到了岑風那裏,發現那裏坐了另外一人,見裏麵有其它的丫鬟,白幽便想著不進去罷了。
周秋浩這時正和岑風談這外麵的花草,往外看,正巧的看見要離去的白幽。周秋浩覺得背影有些熟悉,卻記不起名字來。。
岑風自然看見了,不知看見,他還叫喚住了白幽“小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