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有一扇窗戶,木窗上許多紋樣,看起來頗有雅致,那些鏤空的紋樣並不是直接空的,而是在裏麵往那鏤空的地方貼一層薄薄的雲母,雲母還算較為通透,倒是看得到一些外麵的景色。
白幽被春柳拉著坐在位置上,先前綁著的馬尾被無情的剝了下來,長長的青絲鋪在背麵,春柳拿著梳子輕輕的劃過。
“你呀你,怎麼還不會紮頭發。”
“……我覺得那樣就行了……沒必要這麼”。
“你該不會要說麻煩吧,我的好姑娘,你那頭發是男子紮得,咱們可不能那麼馬虎。”說罷,手利落的給白幽紮了兩個丸子,還給上麵插了個鈴鐺。
“今日我休息,去外麵集市逛了逛,發現此物便一眼相中,覺得一定適合你,果然,果真是適合的。”說完,看著麵前的成果,語氣中帶了自得的味道。
白幽詭異的停頓了下,而後晃了晃腦袋,聽到叮鈴鈴的聲音時,不禁有些無語。
帶上這個,她永遠別想逃走了。
想雖這麼想吧……從銅鏡中看到後麵那位自得的姑娘,還是決定先帶幾日再說。
春柳今日在集市其實逛的累了,便自己先回屋休息去了。
白幽走到前廳,發現廳中沒有人,便又去了岑風常去的地方,而始終一無所獲。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抬頭問了一個丫鬟,而令人振奮的結果如自己所想。
岑風出去了。
白幽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頭上的鈴鐺拿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而後把那花了好些時日做的地圖找出來,而後塞到了衣服裏。
做完這些,她沒有從大門出去,而是從窗戶的一側跳出,看著手中的地圖,往自己門截然不會撞上的地方走。
這麼多天來,一般木三在她進了房內便會自行幹自己的事。因為木三被安排的住的離自己近,所以當她有動向的話木三一般也會知道,而平時在她進來時,自己窗口這也會安排人,而今日岑風出去,那些人應當都去保護岑風,隻剩下木三一人。
而她也猜對了,窗口沒人。
她其實在最開始就找到一條從窗口逃得路,但是因為後來被岑風發現,便又找了一人守在窗口,所以才導致,這條路無用了起來。
但是白幽還是有些擔心,這條路可能會與之前的那道牆一樣,找人來守。
但是到了這裏,她眼前一亮。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
泥土堆的牆,極高,旁邊爬的地錦極其多,旁邊還種了些花兒,這些花兒很美,但是刺極多,攀爬在牆上,和地錦互相的交融,導致看不出來。反而做出一道美麗的景觀。
她知道那危險,所以並不打算從哪裏走,而是……
一個不大美觀雅觀的地方……
她拿起一根長的樹枝,往其中一處攪動了幾番,上麵的植物被弄開,顯現那裏的玄機。
咳、一個狗洞。
比較窄,小腿高。白幽生的纖細,進出還算的上容易。
她把那木枝折斷,拿著一小節一邊出去,一邊勾著那被自己弄得有些亂七八糟的草藤。
走了,不能太明顯,如果被發現的快,倒黴的還是自己。
其實這地方比較奇怪,按道理裏麵雜成了那樣,外麵總該也是爬滿了那些植物才對。
但是沒有,外麵和裏麵相比,簡直幹淨的可怕。
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呼出口氣,拍了拍身上蹭出好些黃泥的地方。。
雖然沒用……但是形式還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