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欣,你知不知道,你是要把我給嚇死。”
慕清軻的頭埋在了沈歡欣的頸窩處,對著沈歡欣又緊張又深情的說著,想來,現在慕清軻的心裏麵也是挺不好受的啊。
“這不都已經沒事了嗎,你不用太緊張。”
沈歡欣伸出來自己的手,輕輕的拍打著慕清軻的後背,想要安慰安慰他的,畢竟,沈歡欣能夠感覺到,慕清軻摟著自己力道是非常大的。
“高盼盼那件事情,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我沒想到她會找上你,而且還對你做出來了那種事情,是我的失誤,也是我的錯。”
慕清軻鬆開了沈歡欣,站在她麵前,非常認真的看著她,那種目光,仿佛穿透了沈歡欣的靈魂,讓沈歡欣不得不被吸引。
“我也有錯,這一次也是我太大意和衝動了。”
沈歡欣心有餘悸,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那瓶硫酸真的潑到了自己的臉上,那麼現在躺在醫院裏麵的就不是那個唐蕭風了,而是沈歡欣自己了。
“記住,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我一定不會放過高盼盼的。”
慕清軻雖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非常的平淡的,可是也不乏他此時此刻心裏麵的決心是有多麼的堅定,高盼盼真的是活膩了吧,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敢欺負,好啊好啊,本來慕清軻想著要給高盼盼一條活路的,隻可惜啊,她不好好的珍惜還要出來禍害人,既然她不好好珍惜的話,那麼慕清軻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可是……”
沈歡欣非常緊張的抬起頭來看著慕清軻,因為高盼盼對自己做出來了這樣子的事情,所以,沈歡欣害怕慕清軻會再做出來什麼過激的事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沒什麼可是,你不用擔心,也不用緊張,她那樣對你,肯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慕清軻知道沈歡欣在擔心什麼,所以他也不會那麼衝動的。
“這樣就好。”
沈歡欣鬆了一口氣,她就怕慕清軻做違法的事情,畢竟,慕清軻的手裏麵有槍,那些事情還曆曆在目呢。
我們都逐漸明白,人生的複雜與曲折遠超想象,猶如情感的豐富與纖細遠非一己之力能所能控製。於是,收起輕易作出評價與結論的習慣,對待周遭人與事,有時,慈悲遠遠比懂得更重要。
我們自己心裏的痛苦不會因為這個世界有更大或者更“值得”的痛苦而變得微不足道;它對別人也許微不足道,對我們自己,每一次痛苦都是絕對的,真實的,很重大,很痛。
因為從來都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沒有付諸一切的膽量,也沒有不怕失敗的勇氣,就連堅持每天早睡早起都做不到,我所有的快樂來自於朋友們不知所起的寒暄,所有的痛苦來自於自己的自卑與自負。沒有特別快樂,也不會特別悲傷。
是因為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意義不同,有人不能沒有人陪伴,即使她們不那麼愛也會屈就於陪伴,另外一群人,對待感情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沒太多影響,當然也犯不著為了感情講究。總之,尊重自己內心的感受最明智,不需要參考別人,因為自己不是他們,他們亦不是自己。
但傷痕累累的心是好的,流淚、流血、結了痂、留下疤痕,然後依然敏感著,讓每一次疼痛和跳動都如同初心,這是好的。
慕清軻原本涼薄,曾經幼稚懵懂,可他願意收集這世上無意窺見的溫暖,終有一天,他想捧著這些溫暖,贈予那個恰好的人。
看看這個世界,哪個人脫了衣服不是滿身傷疤,哪個人扒開皮肉不是白骨森森,哪個人的心髒器官上不是漏洞百出。所以,千萬不要誇大、假裝,沒有人會同情你,更沒有人會幫你讓你改變。他們都自顧自的舔飾傷口還要忍痛穿上漂亮的衣服,咬牙說著動聽的言語。他們全部的心疼都給了自己,誰還會側隱你這種嘩眾取寵的可憐蟲。
所以啊有些道理,我們每個人都懂,隻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就比如沈歡欣明明知道,慕清軻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高盼盼的,可是啊,沈歡欣心裏麵還是覺得慕清軻會有所行動的,隻不過他的這些行動,慕清軻並不想讓沈歡欣知道。
後來沈歡欣也就不愛說話了,隻是越發喜歡把事情放在心裏,慢慢發酵,想著總會熬過去的,所有偏執的魯莽都成了獨家記憶。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那個替你受傷的人在哪?”
慕清軻問著沈歡欣。
“他現在還在病房裏麵躺著,雖然醫生說他現在脫離了危險,可是我感覺還是不太好。”
沈歡欣抬起來頭對慕清軻認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