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欣看著沈弋陽忍不住說道。

“對啊,我是在很認真的跟你說這件事情的啊。”

沈弋陽調整了一下姿勢,好整以暇的看著沈歡欣。

“沈弋陽,那你知不知道,爸是怎麼死的?”

沈歡欣突然非常嚴肅的看著沈弋陽。

“還能是怎麼死的,不就是扛不住壓力自己跳樓了唄。”

沈弋陽把這件事情說的非常的輕描淡寫。

“沈弋陽,你錯了,沈立風是被高盼盼從樓上推下去的!”

沈歡欣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沈弋陽。

然後她便觀察著沈弋陽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表情。

“不可能!”

沈弋陽坐正了身子對著沈歡欣非常堅定的說著。

“起初,這件事情的真相我也不知道,有一個人幫我查清楚了這件事情,而且還找出來了證據,所以,我不得不斷定,這件事情就是高盼盼做的。”

“不,你是在騙我!”

即使沈歡欣這樣子說了,可是沈弋陽還是不相信。

“我有沒有騙你,等你看到這段錄像,你就清楚了。”

沈歡欣從兜裏掏出來了自己的手機,隨後翻找出來了那段視頻之後,把手機視頻麵對著沈弋陽。沈弋陽透過玻璃,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視頻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人,在做著什麼事情。

我曾堆起沙土,當作堅不可摧的城堡;我曾折下樹枝,當作吹發斷金的寶劍;我曾身披被單,以為自己是萬中無一的俠客。我曾認為自己是這世上的唯一,是神眷顧的使者,是世界的中心。

因為了解到世界的廣大與多元,並覺知到自我的局限與狹隘,所以允許自己不懂得他人,也允許他人不懂得自己;所以不試圖淩駕他人的意誌,也不輕易投身於他人製定的評價體係。這大概就是最自由的孤獨,最溫柔的叛逆。

這個世界,或是生活,命運,或叫它神,或無論叫它什麼,它好差勁,我現在讀小說,如果讀到賞善罰惡的好結局,我就會哭,我寧願大家承認有些痛苦是毀滅的,我討厭大團圓的抒情傳統,討厭王子跟公主在一起,正麵思考是多麼媚俗。

歸根結底一切人際交往的紐帶,不管是婚姻還是友誼,都是交談,而交談必須有一個共同的基礎。如果雙方的文化教養迥異,那唯一可能的共同基礎隻能建立在最低的層麵上。

潛伏在人身上的獸性如果能夠靠嚇唬,不論是靠監牢,還是靠因果報應來製伏的話,那麼,人類最崇高的象征就是手執皮鞭的馬戲團馴獸師,而不是犧牲自我的傳教士了。然而,事實卻是,千百年來使人類超越禽獸而且不斷前進的,不是鞭子,而是真理的聲音,是不用武器的真理的無可爭辯的力量和真理的範例的誘導。

美貌是一種表情。別的表情等待反應,例如悲哀等待憐憫,威嚴等待懾服,滑稽等待嬉笑。唯美貌無為,無目的,使人沒有特定的反應義務的掛念,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其實是被感動。

意義是模糊的,不確定的。我們非常可憐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財富傳達給別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接受這些財富的能力。因此我們隻能孤獨地行走,盡管身體相互依傍卻並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別的人也不能為別人所了解。

我的天空裏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我來說都已經足夠。憑借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生活的慣性是很可怕的開始,隻是屈服於眼前的利益和輕鬆,選擇了一份門檻低含金量也低的工作,然後在日複一日的簡單重複中,一點點失去鬥誌和精力,隨波逐流,得過且過,找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伴侶,兩個人一起陷在生活的泥潭裏,想要向前挪一步,都比登天還難。生命依然在繼續,生活卻早已停滯了,停留在你無力改變的那個瞬間,往後的幾十年,都是那一天的簡單複製。

沒有一個人會認為自己是凶手。

友善是一種病,病就病在企圖取悅所有人。過度友善的人,害怕拒絕,因為他們看來,拒絕別人同樣是件傷麵子的事。把麵子看得比天還大,往往源於內心的弱小。事事害怕讓別人失望,也是一種自卑。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但每個人,都可以努力,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相信自己,你能作繭自縛,就能破繭成蝶。你以為有人變了,其實不是他們變了,而是他們的麵具掉了。

沈弋陽看著視頻的瞳孔突然慢慢變大,他的臉上終於表現出來了不可思議和不可置信。

曾經說過要想辦法把自己從監獄之中接出來的那個女人,此時此刻正在做著沈弋陽從未想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