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打電話跟你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現在事情所得到的結果,所以,很多事情,原本我們都是猜不到的,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顧南風扭過頭來,對沈歡欣非常認真的說道。
“顧南風,我知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其實,我的內心裏麵是非常感激你的,可是,唯獨慕清軻這一個,我不相信慕清軻會死。”
沈歡欣內心非常堅定的對顧南風說著。
其實,顧南風心裏麵又何嚐不知道慕清軻對於沈歡欣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可是啊,事情它總歸是天不遂人願,無論如何,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沈歡欣,我明白你想的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實就是這樣子的,你不得不去接受他已經消失了的這個事實。”
顧南風就是想讓沈歡欣看清楚眼前的現實,畢竟,他的內心裏麵其實還是藏著自己的私心的。
“顧南風,我相信,他會活著的,而且無論如何,我也會等到慕清軻回來的那一天。”
沈歡欣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的固執,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情,隻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沈歡欣就必須得去做。
“所以,你這一生就非他不可嗎?”
顧南風也有些著急的問著沈歡欣,但是語氣上麵還是有了一些衝動,等他認識過來之後,才發現,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對,我就非他不可。”
沈歡欣不知道怎麼滴,好像是有一種跟顧南風賭氣的意思看著他,但是說出來的話是非常非常的堅定的。
“好,沈歡欣,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你會後悔的。”
顧南風喃喃的說著,突然就有一種非常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後悔不後悔暫且不說,但是我相信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反正,慕清軻對於我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牽掛的人,就是我最愛的人。”
反正沈歡欣在這個時候也和顧南風把一切事情給說清楚了,說清楚了也好,省的以後還糾纏不清的,讓人著實非常的心塞。
況且顧南風也知道,沈歡欣這句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因為顧南風對沈歡欣是夾雜了一些心思,沈歡欣把慕清軻看作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已經說明了,在沈歡欣的心裏麵,他顧南風是永遠也比不了慕清軻的。
顧南風想到了這裏之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再怎麼說,沈歡欣這個女人確實是有個性的,要不然的話,顧南風還真的看不上。
自己堅定的事情,無論多麼難完成,她都絲毫不會有任何的顧及。
“好吧,是我輸了。”
顧南風喃喃的看著沈歡欣說道,他的心裏麵其實也是很不好受。
“其實,我是把你當做哥哥的,除了慕清軻,我還有一位親人,那就是你,顧南風。”
沈歡欣的眼睛裏麵在看著顧南風的時候,散發出來了亮光,而顧南風看到了之後,內心之中也是有些非常大的觸動。
他心裏麵的那把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麵對沈歡欣的時候,悄然而至的打開了。
,火焰燃燒他眼裏的光與影發出絲絲白煙,孤寂的蟎蟲還沒來得及在他的臉上下卵,無需問小小的鬆樹林為什麼生長在山丘上,他一級田坎一級田坎地往下走,綠草上的水珠在他的藍色帆布鞋上濡出一片水漬,荒草燃盡後留下黑色的土塊。
接著不斷有新的荒草被點燃,少年已經遠離大路,他行走或靜立在迷離的田埂上都會化作一捆吊在天際的稻草,在遙遠的海麵上有一隻海鳥在與天地同舞,田邊一棵不知名的大樹倒映在渾濁的河麵,一輛汽車在天黑時分從菜地邊的拐角處慢吞吞地遊來,他抬頭遙望馬路上的發光魚似的汽車,身後閃爍著衰弱膽怯的篝火,晚風吹拂少年冰涼的臉,汽車逐漸與馬路融為一體變成一條眼裏閃著金光的長蛇,他看到迷失在塵世的古代士兵的鬼魂向不存在的敵人揮動武器,他看到濃妝豔抹的嬌媚戲子在虛幻的舞台上跳著慶祝死人的舞蹈,他聽到亡國皇帝唱的淒楚歌詞,他聽到死去的母親的幽幽呼喚,少年在天地間那看不見的田野上如影子一般瞬息移動,他仿佛要遠離這布滿了塵埃與蛛網的世界,與古代士兵和亡國皇帝一起進入勇者的迷途。
現代人的崩潰是一種默不作聲的崩潰。看起來很正常,會說笑,會打鬧,會社交。表麵平靜,實際上心裏的糟心事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了,不會摔門砸東西,不會流眼淚或歇斯底裏。但可能某一秒就積累到極致了,也不說話,也不真的崩潰,也不太想活,也不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