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達列夫十幾年前頭一次坐在監控室,他看著基地發生的混亂,臉上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
“老大,基地都亂成這樣了,我看您還是親自出馬吧!”身旁的一個士兵低聲建議著,麗姿的叛變使他們遭受了重大的損失。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由麗姿管理著這個軍事堡壘,她幾乎掌握了這個堡壘裏的所有秘密。
“不要慌,我們不是還有秘密兵器嗎?”邦達列夫懶散地著,他身旁的士兵被他的話給嚇壞了。
“老大,你真的不考慮親自出馬?堡壘裏飼養的玩意兒可不是能夠隨便釋放的!”
“能不能釋放難道是你了算?”邦達列夫對士兵的語氣很不爽,他皺起眉頭,冷冷地看著那個士兵。
“那位大人不會同意的?”士兵戰戰兢兢地著,他認為堡壘的怪物是絕對不允許被釋放出來的。
“別在老子麵前提那到那個人!”邦達列夫憤怒地嘶吼起來,他掏出兜裏的手槍頂到了士兵的口腔裏。那個士兵被嚇得渾身顫抖,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那家夥好幾年沒有來這個地方了,現在這裏就是我了算!”邦達列夫扣動了扳機,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監控室裏半麵牆壁。
“來人,給我把堡壘裏的畜牲給我放出來一條,花這麼多錢養著它們怎麼能不派上用場!”
堡壘之外的雪地上,邦達列夫派出的部隊被打得七零八落,這些龍血比例稀薄的士兵即便是手持人類最先進的武器在這三個龍血比例極高的怪物麵前就像是一群螻蟻一般。路明非手中活龍般的利刃遊離在混亂的戰場之中,輕鬆地吞噬著那些全副武裝特種兵的鮮血。龍骨模式下的路明非對付這些士兵實在是太輕鬆了,他幹脆收起煉金刀劍,從那些被打倒的士兵身上奪走他們槍械。路明非能夠賦予了他射出的每一枚子彈絕對命中的指令,用這種方式清理這些劣質混血士兵的效率更高。
喬薇尼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她的血統與言靈就是最強的武器。無論多大口徑的子彈都無法撼動她的能量力場,她隻需要挑動一下眉梢就能將士兵手中的槍械脫離雙手然後狠狠砸在他的頭部。稍微讓她感到棘手的還是那個躲在最後方的指揮官,他是這支部隊的大腦,隻要他還活著這個部隊就能在他的指令下有條不理的發動進攻,直至耗盡最後一兵一卒。
喬薇尼藍色的瞳孔鎖定了後方的指揮官,指揮官在她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後背不由得冒出一陣冷汗,那種感覺就像是獵物被某個凶悍的野獸給盯上一樣。喬薇尼的外表看起來並不凶悍,那麵若冰霜的絕美容顏總是會讓那些見過她的男人們產生一種捧在手裏好好嗬護一番的憐愛之情。可是指揮官卻深深明白這個女人的恐怖,不僅僅是那超越人類極限的強大力量,她縝密的心思與深不見底的城府才是最讓指揮官感到害怕的。他回想起了十多年前,這個鋼鐵的堡壘還處於修建之中。
000年的1月,一個嶄新的世紀到來了。指揮官曾經隻是一個普通的俄羅斯士兵,如今卻官升一級發配到這冰雪地的西伯利亞荒原。他的上司是一個看起來年輕英俊的男子,可是精神卻不穩定,平時待人隨和,但是會莫名其妙的發狂,每次發狂都會有士兵被槍斃。對這個指揮官來,這個名為邦達列夫的首領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但是他心中卻有很大的疑問。邦達列夫這個名字在莫斯科很出名,在他的印象中這是一個年輕有為,行事謹慎,心思縝密的男人,有著超越人類極限的智慧。可是現在看來,這不過一個有著暴力傾向,擅長拷問犯人的瘋子。不過這個瘋子軍官確實很適合管理這種離文明社會很遠的軍事基地,這個地方的確需要他這種讓部下絕對服從的首長。可是後來的一件事情卻改變了他對邦達列夫的印象,不,或者是那個化名為麗姿的女人給他帶來了深刻甚至是恐怖的印象。
修建鋼鐵堡壘的日子是十分枯燥的,在這冰雪地的凍原之中連點根香煙都有些麻煩,離這裏最近的城市也有二十三公裏的路程。長久以來,這些士兵像是變成了毫無感情的工作機器,亦或者是大型機械上的一顆螺絲釘。直到那個名為麗姿的女子的到來,她就像是寒冬裏的一把火焰驅散了那些士兵們心中的寒冷,但是也喚醒了他們封凍已久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