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免提鍵盤打開的時候,手機裏頭即刻想起來胡思思的叫罵聲:“你以為我怕你啊!你一個死了爸爸還拿不到家產的人,真是個行走的笑話,誰給你的權利來跟我大吼大叫?!”
胡思思這麼說,夏蟬兒著急的趕緊切斷了電話。
知道程蘭的脾氣,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胡思思哪壺不開提哪壺,實在是過分了一點。
程蘭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冷笑了幾聲,說道:“沒事,不用著急掛掉,我說過了,這種女人,我見一次打一次,絕對要讓她知道,什麼是好好做人。”
夏蟬兒握了握程蘭的手,說道:“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不希望你參與進來。”
程蘭沉默了一小會兒後,說道:“夏蟬兒,你這算是,看不起我?我說過了,從我爸過世以後,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就是你了。這件事情我不幫你,不站在你這邊,你讓我袖手旁觀?”
夏蟬兒看到程蘭要認真,急忙不再勸。
其實心裏頭也是五味雜陳。還好身邊有程蘭這樣的朋友,也還好,她還在程蘭身邊。
到達尚若琴病房的時候,果然不出夏蟬兒所料,裏頭尚若琴正哭得無法克製。
她扶著床邊,很用力的跟攙扶她的護士掙紮著,嘴裏不太清楚的說著一些話,大概是要給爺爺送終。
夏蟬兒衝進了病房後,拉住了尚若琴的手臂。
尚若琴在看到夏蟬兒的時候,眼睛已經哭腫了。
她斷斷續續的衝著夏蟬兒說道:“爺爺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突然?奶奶呢?她們都在哪裏,墨川呢?秉興呢?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情?為什麼?”
夏蟬兒拉著尚若琴的胳膊,尚若琴一直都在難過的,問出了一係列的問題。
這話把夏蟬兒的難過也勾了起來,她的眼裏溢滿了淚水:“爺爺走的時候,很安穩。你不要想太多,爺爺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他現在,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享福去了。”
尚若琴好像一點兒都沒有被安慰到,她搖著頭,鼻涕眼淚都混合在一起:“不會的,怎麼會是這樣爺爺怎麼會走的這麼突然?手術前我還跟他說過,要他一定要好好的堅持。那時候我還跟他說,雖然我跟秉興離婚了,但是會好好對待老倆口,這麼多年了,他們就跟我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的,我是願意一輩子照顧她們的!”
尚若琴的話,發自內心。
但正是因為這樣,更讓人聽的萬分心酸。
夏蟬兒的眼淚也跟著撲簌簌的下來,難受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婆婆。
尚若琴一直都在掙紮著,要出去醫院,要參加爺爺的葬禮。
夏蟬兒一邊和護士努力的拉著她,就聽尚若琴說到:“我要去爺爺的葬禮,我必須去,我都沒有看到他最後一麵”
夏蟬兒哽咽著,開口勸到:“您不要難過了,我們之所以沒有告訴您,就是覺得您剛剛手術,不能受到這些刺激爺爺的葬禮有墨川和公公在那裏,您不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