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作的?!”
此言一出,田守仁心中更是詫異無比!
自己的女兒,怎麼會突然變得這般才華橫溢?
可若連女兒都有這般才學,那自己這個當爹的,竟然連六歲的稚子都不如嗎?
一瞬間,田守仁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濃濃的失落。
“我說是我寫的,但卻不是我作的!”
田多多看田守仁臉色大變,急忙擺手解釋道:“這詩是我之前從別的地方看到的,可能是夢裏吧,醒來後感覺十分有趣,便寫在了紙上……這可不是我寫的,我哪有這麼大的才學?《論語》都還沒讀完呢,爹可千萬別誤會……”
忽然想到田守仁可能會想追究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田多多便急忙改了口,隻說是夢裏所得。
本來嘛,這詩的出處田多多確實不記得了,隻是在後世,無意中看見過這首回文詩,感覺十分有趣,便記了下來。
“就算是夢中所得,也是出自你手……”
田守仁感慨一聲,臉上的失落更濃了幾分。
“若是不加緊讀書,我這個做爹的真是要被女兒給比下去了……”
苦笑一聲,田守仁無甚興致的衝著福伯擺了擺手:“將巡撫大人所贈的東西都抬到書房裏去,隻不要拆封,等你們小姐騰出功夫來,慢慢收拾吧……既然是那首詩的緣故,這東西便應當是送給你們小姐的。”
末了,又有些複雜的看了田多多一眼,這才悶悶的回了屋子。
田多多站在原地,搔了搔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到了壽康堂,和李秀兒聊起今天早上發生的這件新聞時,李秀兒一拍手,這才把昨晚從自家哥哥李潤嘴裏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田多多說了一遍。
末了又道:“隻是沒想到這詩竟是出自你的手?多多啊,我現在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說你怎麼懂那麼多東西,又會做生意,又會寫詩?若你是個男兒身,這天底下還有旁人什麼事兒?”
“我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呀!”
田多多苦笑一聲:“隻是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要同旁人提及,就當是我爹親筆所作吧,要不然傳出去,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我爹臉上怕是也掛不住,最怕的便是傳到巡撫大人耳中,讓李潤哥哥也吃了瓜落……”
既然提到了李潤,田多多又猛然想起來,急忙問道:“天鴻書院和龍門書院之爭到底如何了?李潤哥哥可還好?”
“那是自然!”
李秀兒一昂頭,笑眯眯的道:“今日一早,趙縣令就派人來我們家,將我哥嘉獎了一頓——其實這事兒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我哥得了巡撫大人的青眼?不過我哥得青眼也是因為你,多多呀,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了,好像最近我們家喜事特別多,但樁樁件件都跟你有關係!”
“誰讓我是錦鯉小福娃呢?”
田多多忍著笑,故作驕傲的也把頭昂了起來:“再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隔壁的劉嬸子也懷了身孕……哦對了,你應該知道了吧,畢竟是你爹給診的脈!”
“自然知道了!”
李秀兒忙不迭的點著頭,旋即又想起一事,皺了皺眉頭:“隻不過咱們的瑜伽館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