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瞧瞧,那個跟田姑娘說話的人,是不是府裏的二夫人?”
用手一指,榮華郡主就指向了沈金氏。
“好像……好像真的是二夫人……”
秋月眯了眯眼睛,有些奇怪的問道:“二夫人怎麼會同這個小丫頭認識呢?而且看她們的樣子好像很熟稔,夫人,咱們是不是應該派人打探一下?”
原本榮華郡主也不過是想出來走走,不想忽然聽人說起那日被鎮國公府小公爺救下來的姑娘似乎準備開店,心中好奇,才帶了人來,沒想到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了二夫人沈金氏跟田多多在一個叫“壽康堂”的門口依依惜別,這如何能不讓眾人心裏好奇?
“當然得打探了。”
榮華郡主冷哼一聲:“隻不過讓人悄悄進行,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就連二夫人那邊也隻旁敲側擊便是,看他們的樣子,恐怕關係匪淺呢。”
“是。”
秋月心領神會,自然下去安排了。
隻過了半日的功夫,秋月便急匆匆的來到榮華郡主麵前,把田多多跟沈修睿的關係,以及二夫人去平陽鎮的時候,讓田多多幫忙看過身體,然後才有了身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榮華郡主說了一遍,榮華郡主這才一臉恍然大悟。
“沒想到那丫頭竟然還有此等本事?”
榮華郡主皺了皺眉頭,神情裏也滿是疑惑:“那二弟妹成親這麼多年都沒有子嗣,就讓那丫頭瞧了瞧,回來就懷了身孕?”
“誰說不是呢。”
秋月在一旁低聲道:“聽說田姑娘不但醫術高明,就連福氣也是極好的,那了凡大師曾經當眾稱讚過她‘福澤深厚’,而且聽說同她相好的那些人家,運氣似乎都挺好的,也有幾個多年不孕的有了身孕……夫人,您說咱們如今該如何是好?”
“哼,福澤深厚?”
榮華郡主冷哼一聲:“本郡主乃是金枝玉葉,再好的氣運,遇見本郡主也是枉然!既然她是大少爺的故交,那就隻能怪她自己倒黴了!”
“夫人打算怎麼辦?”
秋月皺了皺眉頭,試探著問了一句。
榮華郡主想了想,嘴角湧起一抹略帶殘忍的笑意,漫不經心的道:“你方才不是說他爹今年進京趕考,還中了貢士,所以他們一家才會進京麼?既然這樣,那本郡主偏要奪了他們最在意的東西!”
頓了頓,榮華郡主又道:“你去公主府給我兄長傳個話,就說今科有個叫田守仁的考生,營私舞弊,這才中了貢士,怎麼操作我不管,隻必須要做成鐵案,讓他們一家永遠也翻不了身才行!”
榮華郡主有一同胞兄長,封號“瀚郡王”,如今在皇上身邊行走,頗得聖寵,正是金科副考官之一,如果他出手,事情八成能成——況且不過是出手對付一個沒什麼背景的舉人罷了,有什麼難的?
雖說這一招有些陰狠,但是秋月和瀚郡王也都沒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們眼裏,能讓榮華郡主舒心,比一個舉子的前程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