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晚雖然知道話有些殘忍,但這確實是事實。
“畢竟,它不可能一直待在學校。它哪若是不心跑到學校外,失去了你的救助,那它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嚴莉也聽出了其中的道理,但是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覺得是不是太殘忍了。
她看了看大橘,有些不忍心,“可是,它還那麼……”
“不了。”
蘇冷晚的聲音很平靜,“在貓的世界裏,它早就已經成年了。”
更何況,年齡,從來不是理由。
反正,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生存,就必須學會自己獨立和強大。
人是一樣,動物也不例外。
嚴莉算是徹底明白了,蘇冷晚有的時候真的有一種超乎同齡饒冷漠和平靜。
嚴莉搖頭站了起來,語氣很感慨,“蘇冷晚,我嚴重懷疑,要是走在大街上,你看見一個躺在血泊裏暈倒的陌生人,你是不是都會視而不見,甚至都不會主動幫他打一個急救電話。”
蘇冷晚垂下眼簾,風吹起她的秀發,露出她白皙而恬靜的側臉。
她沒有話。
或許吧。
蘇冷晚在心裏回答。
因為她覺得自己,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大幾率是肯定的。
可能你會她冷血,也或許她骨子裏的血生就是冷的,所以才能對人對物這麼冷漠,與同齡人比起來,她有的時候,確實冷靜的可怕。
但是,蘇冷晚永遠記得,以前她家還很窮苦的時候,住在一條偏僻廢舊的巷子裏。
那條巷子就像是窮饒聚集地,到處彌漫著窒息和難聞的汗味和酸臭味。
她經常被發酒瘋的父親追著從巷頭打到巷尾,每一次,她都疼得緊緊縮成一團,痛得不敢吱聲,隻能嗚咽地抱著腦袋哭,身上永遠是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有的時候,還會有血流出來,滴滴答答掉在地上,像是恐怖而刺激的背景音樂。
可盡管這樣,在那條巷子裏來來往往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幫過還是個孩子的她,有的甚至端著洗臉盆,嘴裏磕著瓜子,倚在門框笑著看熱鬧。
人心太冷漠。
她曾無數次在絕望裏的深淵裏掙紮,祈求能有個人來救救她,哪怕是為她一句話。
可是,沒櫻
從來沒櫻
後來,她終於在那個絕望的深淵裏不再掙紮,她最終麻木,最終,認命。
那個時候,蘇冷晚一度以為自己痛苦的就要死去啊。
也是那個時候,蘇冷晚就深刻的體會到,這個可怕的世界,從來不同情弱者,也不同情眼淚。
……
家裏阿姨的做事速度果然有效率。
第二一大早,還蒙蒙亮,蘇冷晚就被手機震動吵醒了。
“喂。”
“姐,我在校門口,我給你送粥來了。”
納尼?
現在才幾點?
蘇冷晚把手機舉高看了看,才不到六點。
宿舍的人都還沒醒。
蘇冷晚壓低了聲音問,“怎麼這麼早?”
“你不是要煲粥嗎?我就想著當早餐最好,而且姐叮囑我不要跟夫人,我就沒敢問姐你幾點鍾起來上課,隻能估摸著時間給你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