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燁走到了那把長椅上坐下,大雨將他一次次淋遍,他沒有反應,就這樣呆呆地坐著。
人來人往,所有的人都打著傘,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沒看見,也沒注意,更不在乎。
他就那樣雙眼空洞地盯著前麵看,像是在看什麼,又像是什麼都看不到。
心很痛,眼睛很酸,身體很累。
可此刻,都顯得微不足道。
這一晚上,他同一時間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和最愛的女人。
這種雙重打擊的痛苦,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良久,他終於撐不住,眼前一黑,閉眼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的唯一意識,是母親臨死之前的那番話。
段燁想,蘇冷晚,希望我們今生今世,都能永不相見。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
大雨還在下,行色匆匆的人,沒誰有時間去關注那個暈倒在長椅上渾身濕透的男人。
良久,一把黑傘撐在了他的頭頂上。
暮色還很濃重,看不清來饒麵容。
但是,能知道對方是個女人。
因為,傘底下露出了一雙精致的黑色女士皮鞋。
……
蘇冷晚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早上般多。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頭痛欲裂,全身軟綿綿的,眼前還在發暈。
她喉嚨幹啞發痛,不出話來。
她想摸索著拿水杯去喝水,卻觸碰了放在床頭櫃上麵的手機。
她一怔,昨晚所有的畫麵回歸腦海。
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樣。
最終,她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