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著大聲附和，“是啊是啊，來，讓他們倆為徐母表演一個當祝壽。”
這樣完，大家都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他們，都紛紛鼓掌起哄大笑著。
蘇冷晚蹙了蹙眉，看向旁邊的段燁，他倒是隨遇而安，趁著大家的起哄聲順勢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半彎下腰，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朝她攤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蘇冷晚冷著臉，垂著眼簾，不願搭理。
段燁低低笑了一聲，湊近她耳朵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呢喃細語，“你現在不答應我，我很沒麵子，下不來台。”
他下不來台，關她什麼事。
這樣想著，蘇冷晚還是乖乖把手放進了他手心裏。
段燁勾唇一笑，眼神有誇讚狗聽話完成指令那種寵溺。
這…什麼比喻？
她才不是狗，更不是他養的狗。
段燁牽著她走到宴會廳正中間，然後停了下來，再一個人緩緩走到一旁的鋼琴前坐下。
他一身黑色西裝，她一條紅色長裙，相得益彰。
正如他彈琴，她跳舞，作之合。
他彈的正是那首《半壺紗》，是那年她在文藝彙演上拿下第一名所選的歌。
蘇冷晚沒想到他還記得。
不過，她也記得。
即使這兩年忙得沒時間再去跳舞，但那段根深蒂固的記憶所帶來的影響，就是每一個與他有關的片段，她都不曾忘記。
幾乎是他的音樂一起，她的腳尖一踮，裙擺揚在了空中，翩翩起舞。
宴會廳舞台的燈光隻剩下在他的身上投射半個光圈，還有半個光圈落在她的身上。
全場寂靜無聲。
動聽優美的鋼琴曲徐徐響起，伴隨著正中央像是蝴蝶般飛舞著，像婀娜多啄柳條那樣扭動著，耳朵像是落入之音，畫麵美的讓人陶醉。
一曲完畢，女人收舞，完美謝幕。
掌聲雷動。
燈光全部亮起來，徐總哈哈大笑，滿意地站上台鼓起掌來，“這絕對是我母親今年收到最好的壽禮，謝謝蘇總和段總。”
大家的掌聲還經久不息。
蘇冷晚隻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段燁也跟著走了過來，隨著兩人落座，掌聲才停止，台上的表演又繼續，大家的注意力便沒再放在他們身上。
蘇冷晚有些口渴，下意識想拿起香檳喝一口，不過胃隱隱作痛，她又收回了手。
“喝這個。”
遞過來一隻修長幹淨的手，拿著一瓶牛奶。
“哪來的？”
她抬起眼簾問。
段燁勾唇一笑，湊近她耳邊輕聲呢喃，“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過分！
蘇冷晚沒好氣地奪過牛奶，打開仰頭喝了一口，別過臉不想理他。
“又生氣了？”
他還在耳邊迷饒笑，語氣流露出隱約的寵溺，“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這麼愛生氣？”
還不是被你逼的！
蘇冷晚氣哼了一聲。
段燁還想什麼，忽然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匆忙跑過來，特別是看見後麵跟著的人時，段燁臉色微沉。
“段總，你怎麼手機關機，讓我好找。”
喬越陽急匆匆跑過來，大聲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