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接過菜單，退了出去。
路鶯看向對麵表情冷峻的男人，轉動了一下手腕上今天品牌方送的手鐲，柔聲一笑，“你知道，七年前我為什麼要把每個月你陪我吃飯的日子訂在十五號嗎？”
男人薄唇微抿，臉色稍冷，話都不想說。
路鶯絲毫不介意，柔柔笑得更歡，“因為我前半個月等著這一天，每天都是期盼和歡喜的，接下來半個月想著這一天，都是雀躍和幸福的。”
男人依舊麵無表情，默不吭聲。
路鶯笑了起來，“你為什麼不說話？”
男人皺著眉，開口的語氣很不耐煩，“我並不記得，我答應陪你吃飯，還得負責跟你聊天解悶。”
“你這個態度，是你後悔答應了？”
路鶯輕笑起來，“可惜，段燁，你是個注重承諾的男人，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生先拿了瓶紅酒上來，服務員拿起酒杯倒好酒，又轉身退了出去。
路鶯拿起高腳杯搖晃了幾下，嗓音溫柔，“聽說你和蘇冷晚重歸於好了，恭喜你啊，得償所願。”
說著，她拿起酒杯要去碰男人的酒杯，可男人已經抬手先她一步將酒杯端了起來，她的手驀然僵在半空中。
路鶯的笑容有片刻凝滯，很快，她又輕聲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厭煩這種狀態，當然，你可以反悔啊，隻要你能夠承擔後果。”
段燁的臉色驟然一沉，冷冷地看向對麵的女人，“你在威脅我？”
“我哪裏敢。”
路鶯笑了起來，“又哪裏舍得。”
段燁臉色發沉，陰鷙地盯著對方。
“你要是怪，也隻能怪我七年前不應該去醫院，不應該認識葉阿姨，不……”
“你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
段燁怒吼一聲，語氣透著徹骨的寒意，“你沒有資格。”
路鶯緊了緊手心，麵對他冷漠至極的態度，想起他對蘇冷晚的種種溫柔和寵愛，都會覺得這一刻格外的煎熬與折磨。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好不容易一起吃一頓飯，兩個人又吵了起來，她仰頭喝了口紅酒，沒再提這個話題。
氣氛僵持而壓抑，與隔壁包廂的輕鬆與愜意完全不同。
“要不要我們還來一瓶紅酒吧？”
曲柔情眼花繚亂地點完菜，興致勃勃地提議。
蘇冷晚笑了笑，“酒不喝了，待會回去還得開車。”
曲柔情點點頭，“行吧。”
她將菜單遞給服務生，笑著說，“那就這些吧。”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接過菜單，開門退出去。
與此同時，隔壁的包廂門打開，路鶯出來上洗手間，隻是無意的往裏麵一瞥，她微微一愣。
蘇冷晚感覺一道複雜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抬頭看去，四目相視，與曲柔情說話時還掛在嘴角邊的笑容都是一僵。
路鶯先回過神來，柔柔淺笑，“好久不見啊，蘇冷晚。”
身後包廂的門還開著，坐在裏麵的段燁聽見這個名字，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