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喬越陽嗤笑起來，“真心在你那裏值幾個錢？”
田菲的喉嚨裏像是卡了根魚刺，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喬越陽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別再喜歡我，也別再跟著我，我很煩你。”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頭也沒回。
田菲看著他漸行漸遠，然後上了轎車，載著他喜歡的女人，絕塵而去，將她徹底拋之腦後。
直到連車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她忽然捂著臉，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多麼可笑，她連表白都沒開始，就被拒絕了。
對方的理由是，連喜歡他，她都不夠資格。
……
到了月中旬，蘇冷晚就有開不完的會議，各部門的上個月總結大會以及下個月的計劃報表，都需要花時間去處理，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數不完的應酬。
這次對方約在一家西餐廳，因為雙方時間都比較寶貴，明顯都是打算就一頓飯解決問題。
蘇冷晚跟著對方落座，彼此沒有多加客套，直接開始進入主題。
“蘇總，關於此次新岸地皮的具體細節，我之前有電話跟您溝通過，我們是打算……”
對方滔滔不絕地開始說他的想法，蘇冷晚聽得很認真，一邊點頭一邊適時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合作談到尾聲的時候，雙方都很滿意，都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合同開始簽字。
“合作愉快。”
合同一式一份，雙方微笑著握手，這場合作談判非常圓滿的成功。
對方起身告辭，蘇冷晚收拾好東西也準備走，起身的時候，餘光無意瞟見不遠處最盡頭的一桌客人時，忽然愣住。
可能是顧及某個人的身份，那桌客人做的位置非常隱蔽，隻是蘇冷晚這個角度過去剛好能看見而已。
蘇冷晚緊緊攥著指尖，從包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過去，與此同時，她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桌背對著她的男人。
她見到他從風衣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像是按了靜音，然後又放回口袋，他沒接。
直到話筒裏傳來機械的女聲，她的心同時瑟縮了一下。
這一刻，她像極了八年前的那個早上，他也是不接她電話，她還是不甘心的又打了過去。
那邊依舊沒接。
蘇冷晚打第五個的時候，她見到男人終於又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放在了耳邊，話筒裏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喂。”
蘇冷晚握著手機的指尖因為用力泛起了白色，她問，“你在哪？”
男人沉默了幾秒，然後輕笑了一聲，語氣很是自然，“這個時間，我當然是在醫院。”
蘇冷晚左側拿包的手握成了拳頭，她看著不遠處那桌的女人拿起紅酒杯輕輕搖晃了起來，嘴角都是柔柔的笑意。
蘇冷晚用盡很大的勇氣，才平穩著腔調問，“那你剛才為什麼一直沒有接電話？”
“我剛剛手術，才回辦公室。”
那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
蘇冷晚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輕笑一聲，“是嗎？”
段燁皺了皺眉，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薄唇輕啟，“怎麼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