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晚在一次次沉浮中找回了自我。
男人在旁邊疲憊的睡了過去。
他像是好久都沒有睡好,五官立體分明的輪廓,臉頰消瘦,眼窩凹陷,下巴胡渣刺人,盡管是睡夢中,眉宇之間都皺成了川字形,透露著疲憊和憔悴。
蘇冷晚情不自禁地撫摸著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薄唇……
她想起剛才動情時,他一次次在她耳邊親昵而纏綿地喊著晚兒,心裏又是一陣窒息和心酸。
她閉上眼,平靜了好久的情緒,才睜開清冷的眸子。
她起身穿好衣服,剛準備拿起旁邊的包包離開,男人的長臂一伸,將她又拽回了床上,欺身壓了上來。
“晚兒。”
他慵懶一笑,輕輕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嗓音有著剛剛睡醒的低沉而富有磁性,沙啞又撩人。
此刻,他抱著她,感受著她真實的溫度,滿足又幸福。
“放開我,我要回去。”
蘇冷晚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段燁沉了沉眸子,薄唇微抿,“我不準。”
蘇冷晚冷笑一聲,“段燁,你以為這是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嗎?”
“我跟路鶯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不明白?”
“行啊,既然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要跟她一直牽扯不斷?”
段燁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我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蘇冷晚覺得真可笑,“逼不得已愛她是嗎?”
除了愛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麼理由讓一個男人這麼多年來都對她念念不忘,一直保持著聯係,甚至過後還糾纏不清。
如果不是這種理由,那隻能說明這個男人本身就喜歡腳踏兩條船,玩弄感情。
可蘇冷晚知道他不是,這才讓她更加絕望。
趁著段燁沉默的空隙,蘇冷晚推開他站起身,拿起包包往外走。
段燁飛快的撿起地上的浴袍追了出去,他一邊追一邊喊著,“路鶯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沒有碰過她,從來沒有!”
“可你那天親口承認了!”
蘇冷晚背脊一僵,眼眶通紅地回頭看著他,“你現在又說孩子不是你的,段燁,你是拿我當猴耍嗎?”
話音剛落,套房的門應聲推開,一道堅定的聲音響起,“是我的。”
蘇冷晚回頭看去,隻見喬越陽大步走到她的麵前,義正言辭地說道,“路鶯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你的?”
蘇冷晚冷笑一聲,“怎麼,開始給你老板來收拾爛攤子了?”
喬越陽聽到這話,臉色沒什麼變化,他耐心的解釋,“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追求她,她那種性格的女人你清楚的,就算對我沒感情,也能夠為了利益坦然的與我發生關係。”
他說到這,看了她身後的段燁一眼,後者臉色緊繃,眼眸慍怒,明顯對他的這個做法不敢苟同。
段燁知道喬越陽是想要幫他把這個黑鍋攬下來,可這件事已經夠複雜夠亂了,他並不想把多餘的人再牽扯進來。
“這一點我信。”
蘇冷晚當然清楚路鶯的為人,她知道路鶯在和段燁這段關係中,絕大多數是占據主動性的那一方,但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
就算路鶯和喬越陽也有關係,但不能否認她就跟段燁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