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晚的腳步一頓,回頭警惕地望著她,“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事?”
段燁竟然把這個事都告訴她了?
紀晴秋故作玄虛地笑了笑,“自然是有人告訴我。”
蘇冷晚緊了緊手心,雙眸冰冷,“你還知道什麼?”
“知道的多了去了。”
紀晴秋勾了勾嘴角,“可能,還是你不知道的。”
蘇冷晚眸色暗沉。
“等你母親手術結束後,記得把段燁準備好的股權轉讓協議簽了。”
段燁已經將股權轉讓協議簽好了?
紀晴秋知道這個事,她竟然都不知道?
所以,他為什麼要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她,難道……真的如母親所言嗎?
“我不會簽的。”
蘇冷晚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如你所願嗎?想從我手中拿走蘇氏集團,癡人說夢!”
“蘇冷晚,這可由不得你,你別忘了,蘇天是我們共同的父親,他去世時手上可還持有蘇氏集團50%股權,我也是他的女兒,我擁有和你一樣相等的遺產繼承權。”
“是嗎?”
蘇冷晚譏諷地看著她,語氣淡然,“那你也別忘了,我父親去世前手上那50%股權,都是我母親給他的。用我母親的話說,別說你沒資格,我父親同樣都不夠格從她手上拿走蘇氏集團一分一毫。”
“你!”
紀晴秋被她斬釘截鐵的話氣得不行,半晌,她輕聲笑了笑,“沒關係,段燁自然會有辦法替我拿到,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跟你結婚?”
蘇冷晚腦袋嗡嗡作響,一絲一縷的疼痛如潮水滲進心髒,她臉色蒼白,因為紀晴秋這句話受到了巨大的重創。
紀晴秋很滿意的笑了起來。
她喜歡看到這母女二人各自痛苦的樣子。
紀晴秋走了。
蘇冷晚一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
秋風卷起一地枯黃的落葉,揚起她的裙擺,帶來一身徹骨的寒冷。
……
段燁回來的時候,是深夜。
從醫院走後,他赴了一個飯局,應酬到現在,這會頭疼的厲害。
臥室裏照常亮著一盞燈,他的妻子並沒有睡,她坐在沙發上,穿著寬鬆的睡衣,五個月大的肚子,都顯不出任何形狀。
她太瘦了。
段燁皺了皺眉。
“怎麼還不睡?”
他脫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沙發上,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沉,“等我?”
她應該是剛洗完澡,皮膚透著被熱氣熏的紅暈,膚白凝脂,嘴唇嫣紅,泛著吸引人的水光。
段燁眸色一暗,喉嚨發緊,幾乎是想都沒想就俯身想吻她。
蘇冷晚不知是聞見他身上刺鼻的煙酒味,還是心裏有太多耿耿於懷,她起身拒絕了他的靠近。
“段燁。”
她看著他,眸底都是探究和疏遠。
段燁被她這種嚴肅的叫著名字,眉頭微皺,“怎麼了?”
“聽說你已經把股權轉讓協議書準備好了?”
段燁瞳孔一縮,聲音都跟著沉了下來,“誰告訴你的?”
蘇冷晚看著他的表情,就知曉自己所知非虛,她心底發酸,難受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