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怎麼不像?!
她的雙手死死的攥著薄薄的被單,現在是夏天,溫度高的出奇,尤其是南荒之地,熱的若是不躺竹席,簡直就不能入睡。
扇子扇的風一點兒也不涼快。
她胸口出現在還緊緊的纏著被子,光潔的額際已經有了一些汗意沁出。
她遲遲未答,就僅僅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認真仔細的打量著他,男人也不曾逼迫,她的回應。
兩人的身子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單,相貼的很近。
沉默了半晌,男人忽然就低下了頭,噙住了她柔美的唇,一點也不給百裏連兒緩衝的機會,噙著了就直接撬開她的唇齒,攻略城池似的糾纏著她。
百裏連兒呼吸一滯,腦袋甚至是發懵的任由他胡來。
他的呼吸很急促,凝著她的漆黑眼眸,似乎更加的灼熱了,百裏連兒卻是猛地推開了他,半撐著身子大口喘著氣。
男人看著先是一怔,眼睛深黑的像是夜裏的星空,“你剛剛屏息?”
百裏連兒瞪向他,與其說是瞪,不如說是嗔。
她生的本就嬌美,如今麵色潮紅,發絲微微淩亂,媚眼如絲的看著一個男人,殺傷力自然不弱。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全都暗了下去。
他微微別開了視線,喉間滾了滾,緩了片刻之後,才低啞著聲音道。
“日後我再教你換氣,現在先睡覺。”
他看向她,大手將她抱著的被子奪走,隨即勾著她的腰身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百裏連兒掙紮著不許他碰,男人麵無表情的倪了她一眼,將她嬌小的身子撈在懷中,緊密的貼合著,嗓音暗啞了像是濕透的聲音。
“你再動一下試試?”
話落,百裏連兒果真就沒再動過了。
她的麵色瞬間由紅轉了白。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上一次他給她的教訓印象實在深刻,疼的她近乎都動彈不得。
走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
不過她還是皺著眉頭,惱怒的嘀咕了幾句,“我和你又沒有關係,憑什麼要和你躺在一塊?”
男人剛閉上的眼眸猛地睜開,他的眼神微微暗下去,眸底像是漩渦一般的轉,教人看不出喜怒來。
他靜默了片刻,依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下巴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大手扣著她的腰身,若是旁人一瞧,必定可以看出他那充滿占,有欲的姿勢,強勢的令人心悸。
沒有應答,他隻是道,“閉眼,睡覺。”
他好些天沒有安穩的睡過了,自從知道她被人抓走,便一直沒日沒夜的思索案情,處理案件,等他抓到那人的時候,她卻依舊被人給提前救走了。
他便又立即上,門拜訪,她名義上的舅舅,對於她的家底,他是很了解的。
百裏連兒是百裏將軍唯一的孩子,而百裏將軍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夫人亦是孤兒,他們二人死後,百裏連兒就被皇後接到了宮中。
她早已是孤女,自然不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舅舅來。
他三次拜訪,三次都用了正當的理由,請求見她一麵。
她卻像是故意避開他一般,一直都不肯見她。
幾天來他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她在身邊,困意馬上就來了。
他也沒多勉強,抱著她就閉著眼睛睡了。
氣氛瞬間就沉靜下來。
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再說半句話。
百裏連兒雖沒有睡意,但男人一直抱著她,她又動不了,幹脆也閉上眼睛,誰料沒過多久也沉沉的睡去。
……
她睡過去了,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起的身,更是不知道,那個打過她巴掌的女人,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
隻是那個,被她踢壞了的男人的下場,她還是知道的。
聽說是再也不能人道了,而且他家裏人也不敢多說什麼,還帶著重金和珠寶,親自上,門,與百裏連兒名義上的舅舅賠禮道歉。
百裏連兒雖不知是為何,但大約發生了什麼,她還是猜的出來的。
應該,是她名義上的舅舅,給了當地的縣長一些壓力,或者……
是李初然,親自下的命令。
但這一個想法剛一冒出,百裏連兒就將它否決了。
不論如何,她還是覺得,李初然沒理由,待她這麼好。
百裏連兒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沉了下來。
她迅速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見身上的衣物依舊穿戴整齊,明亮的眼眸閃了閃。
說不上是放鬆還是失落,她翻身下榻,穿好了靴子就準備回府。
上一次她被人給抓走,舅舅就說要禁她的足,隻是她好說歹說,他才給了她一個麵子,說她的身邊得有個人陪著,才能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