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程泰平顯然相當生氣的樣子,劈頭就罵道:“胡鬧!剛才我說的話,轉個頭你們都忘得一幹二淨是吧!?什麼叫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比賽還沒開始便已經迫不及待打起來是吧!?”
四人沉默,村長的教訓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無人可以反駁。
程泰平看他們不作聲,氣都不打一處來,一個一個點名教訓:“哼!雪靈,你輩分最高,卻沒帶好頭,任由他們幾個亂來!肆意縱容!”
“程鋒,誰教你胡說八道的!智山,君子動口不動手,程鋒比你小,你就不能讓讓他?都是自家人,你這是作甚!”
“程聖,看你好大的威風似的,剛突破八重築丹境以為了不起是吧!你們一個一個簡直就是胡鬧!我看,你們既然無心比賽,那麼將你們幾個人的種子名額換給別人罷了!”
聞言,四人都把頭搖得像破浪鼓似得,露出哀求的模樣,他們可不願意白白把這等名額斷送出去,雖然四人之中隻選出兩名代表參加十六村莊比武大會,但這是代表著程氏村莊年輕一輩最高榮譽。
誰都知道,還有一大堆優秀的年輕一輩僅僅因為運氣不濟而落選這珍貴的種子選拔名額。
此刻,墨山長老幹咳一聲,邁前一步,雙目微眯盯著程聖和程鋒兩人,淡然道:“程鋒,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把我都說成了縱容子孫、囂張霸道之輩。試問如果我是這樣的人,我哪來得資格當村莊長老?啊!我看就是你這小子說話不分輕重、信口雌黃才對。”
他轉身向程泰平抱拳道:“村長,我建議撤銷他的種子名額,下麵還有許多優秀的年輕人想要這名額呢。”
聞言,程鋒心中一凜,心中充滿委屈,含著眼淚厲聲道:“墨山長老,你欺人太甚!我不服!”
墨山長老喝道:“大言不慚!小小年紀竟然隻會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給我馬上滾下去!”
程智山一旁見狀,一番冷笑,嗤之以鼻。
此時,程聖又想站出來,後麵被程雪靈一扯,叫他不要多管閑事。可是程聖還是搖了搖頭,毅然站了出來,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的墨山長老。
墨山長老皺了皺眉頭,道:“程聖,你也不服?”
程聖向村長以及眾長老抱拳行禮,然後道:“村長,墨山長老,各位長老,晚輩鬥膽認為墨山長老並沒有權力剝奪程鋒的種子名額。”
聞言,程雪靈,程智山以及程鋒三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這家夥是要公然挑戰墨山長老的威嚴嗎?
可是一旁的長老們卻臉龐上精彩各異,仿佛在看戲似的。就連村長,目中也流露出一絲光芒。
墨山長老眉尖一豎,不怒反笑,問道:“你這小輩,我沒有權力,難道你有?”
程聖目光平靜,並沒有因為眼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而敬畏起來,穩穩說道:“墨山長老,您沒有權力,晚輩更沒有權力,但晚輩認為,長老院才有這樣的權力!隻有長老院投票決議,才能真正決定是否撤銷程鋒的種子名額!”
“長老院的決議,我自然信服!”
對啊!
種子名額除了名次之爭,更重要的必須通過長老院投票選出潛力拔尖的年輕一輩,墨山長老一人僅僅代表一票選擇權,正所謂少數服從多數,長老院裏包括村長之內還有四位長老,其中墨山長老和易峰長老屬於年紀偏大一輩,而中青一輩則以程飛和程忠這兩位長老為首。
程飛長老與程聖二人關係交好,前者對後者頗為欣賞。
因此,到最後關鍵的決定權便是落到被人尊為大公無私、德高望重的村長程泰平手上。
眾人恍然大悟,程雪靈和程鋒終於明白過來,他們沒有想到程聖居然擁有如此城府。
程智山卻滿臉怨毒盯著程聖,此人三番四次公然壞了他的好事,若等會雙方對戰有機會的話,定要讓後者吃盡苦頭,終身後悔!
然而,墨山長老本是嘲笑的笑臉徒然陰冷起來,心中暗忖這小子心機頗深,就連他也忘記了選拔賽是長老院議定的事宜。
墨山長老以為,即便如今他進退不得,不過他倚老賣老這招卻習慣了沒有道理可言,屢次不爽,跟我說道理,小子你沒門!
墨山長老欲當故技重施之時,後麵的程飛卻朗聲說道:“我讚同程聖的意見,選拔賽馬上開始,我們不能在此過多討論,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眾長老直接投票決定吧!墨山長老,你意下如何?”
看著程飛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墨山長老仿佛一口吞進一隻蒼蠅吐不出來的感覺。
“我聽村長的。”墨山長老陰晦的臉轉頭看向村長。
村長程泰平那肅然的臉龐沉默了一下,卻點了點頭道。
“也罷,現在投票表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