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 於祁琰的原諒,是記憶深處(2 / 2)

顏陌的眼裏有著極為明顯的關切,心疼,他並不開口,隻讓顏樂放緩度的往後一坐。

“事情一直在我的控製之內,隻是沒想到做出這些,心還是會無法避免的難受,你們說,人心是不是真的很複雜,她複雜的同時,我也是複雜的。”她淡淡的說著,眼睛一直看著地上。

“十二年的根基,是需要謹慎小心些。”武霆漠微蹙著眉回望著曼兒那邊,確定著是否不會聽見他們的對話。

“哥哥,你也討厭祁琰。”是肯定的話,不是疑問,她看出剛才哥哥對祁琰的恨意。

“我恨他,說到底是他帶走你的。”這是毫無疑問的,於武霆漠而言,尹祿傷害了父親,那蘇祁琰就是傷害了妹妹。

“他和我都隻是棋子,”她說完默了默,原本打算繼續說什麼,不過還是放棄了。

武霆漠也不強求她,將即將涼了的藥遞給顏樂,“喝吧,溫度剛剛好。”他看著顏樂痛快的喝下去後深深的皺著眉,拿起一顆蜜餞塞進她的嘴裏,緩緩的說:“妹夫請了大哥一起去墓地,爹娘今日去穆府和穆家長兄商討你們的婚事了。”

“好,我回屋了。”顏樂不免覺得這藥怪,一喝就暈沉得厲害,緩慢的往屋子裏走著。

顏陌在她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心裏格外的疼,他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想確保她安然的回道床上。

但顏樂還記得剛才和他未說完的話,她故意慢慢走著,豎著耳朵聽到哥哥走了才回頭要顏陌跟她一起進屋。

顏陌先於顏樂開口,“你試探她的同時把你自己也折進去了。”他很不想看顏樂這樣做,她沒法做到鐵石心腸,但卻偏要自己這麼做,別人怎麼樣他不知道,但顏樂的心肯定在難受著。

“其實,從我打算這麼試探她開始,我就有九分把握懷疑她了,隻是我不了解尹祿是怎麼訓化她成為他的忠士的,而且我還在奢望著她的立場可以變。”

“為什麼你不恨蘇祁琰。”

“大概是覺得他和我一樣吧。”

“其實我...”顏陌知道自己之前用失憶搪塞她,但現在他很想告訴她,她的悲傷不是孤獨的,自己可以陪著她悲傷,而後還會陪著她走出來。

他默了默,下定決心說。

“其實我和你一樣,從小做著被迫的事情,所以我懂那種被黑暗籠罩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當有陽光照進你生命裏開始,所有黑暗都不再沉重了。你...你喜歡穆淩繹,他就是你的陽光,所以你不要悲傷,你多想著他,他不會希望你一直沉寂在過去的。”

顏陌一股腦的說了很多,多到他連自己不是用自己來安慰她他都沒覺,他用了穆淩繹,因為當他設身處地說自己的經曆時,他想到了自己的陽光是顏樂,而顏樂的陽光從來都是穆淩繹,自己是比擬不了的,自己無法說出自己可以給她快樂的話。

“顏陌,謝謝你。”顏樂這一聲謝謝說得很重,重到她覺得她不該隻是這麼說說。她覺得顏陌不再是一個初見世麵的孩子了,她突然現他的內心很成熟,說不定比自己還要成熟,他會自己想通很多,還會開解自己,她驀然覺得顏陌不是聽從她命令的手下,而是可以和她一起謀劃的幫手。

“不用謝,永遠不用說謝謝,如果沒有你,說不定我已經沉在潭底了。我們說說今夜的事情吧。”他迎著她感激的目光緊張的看著他,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為什麼緊張,因為他在控製自己要將顏樂扯進懷裏的欲望,想伸手去摸摸她小臉的欲望。

“好,我想你先去幫我拿樣東西。”顏樂重重的點頭回答他,說起了正事。

“你去大夫那拿些安神藥。”

“安神藥?”顏陌詫異的重複她的話,安神藥,如果自己沒理解錯,用得多就相當於*。

“對,”顏樂的頭暈越來越嚴重,她無奈的按著她的太陽穴,想堅持的把話說完,卻看著顏陌伸過來一隻手,輕輕拉著她的手腕到桌邊去坐下。

他沒有打斷她的話,立在一旁聽著她說。

“淩繹喝下之後我們就出,在祁琰的宅子,路我還認得。你今夜辛苦一點,等著我去找你。”

“好。”他不問為什麼,隻答一字,她要他怎樣他就怎樣,做任何事都可以。

“大夫的屋你應該認得,去了跟他要也可以,自己拿也可以,你自己定吧。拿一些來,我會處理。”她想煮成湯水,騙淩繹喝下去,依淩繹對自己的愛,要迷/惑他喝下完全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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