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的推著陳默起身，臉上掛著尷尬轉身，幫著將紙盒疊好，他也回過神，幫著將紙盒疊好，職工將板車拉了出去，電梯繼續緩緩向上，空氣中彌漫著尷尬氛圍，她目光四處閃躲，不知道擱那裏最好。
她是個寡婦，喪夫多年，沒有一個異性在這些年近過她的身子。
更不要像今天這樣，投懷送抱般撲男人懷裏，而且，那一下似乎讓她挺期待。
在陳默的臉上，找不到絲絲尷尬，他認為不是故意發生這事，既然意外，就讓意外淡淡的消失好了。
叮！電梯往兩旁打開來到五樓。
她匆匆忙忙的抱著文件先行離開，短高跟撞在地上踏踏踏的響。
陳默淡淡走出來，眼簾掃往過道，隻見這等待著幾十人，身高、穿著、麵相不一，手中拿著簡曆，他忍不住暗暗嘀咕，國內的工作真是一職難求，幾十人就為應聘司機職位。
所有人都往他看去，目光中有著些敵意。
他像是不見，見擱火車站那種座椅還有個位置，他走來坐下。
屁股還未接觸凳子，坐旁黝黑漢子開口：“你也是來應聘的吧。”
陳默嗅到他身上淡淡狐臭，極力掩飾，沒將眉頭鄒起，回答道：“是啊，來這公司找一個人，見他們招人，順道應聘工作。”
張三想將陳默擠走，從而少個競爭對手：“哦？這家公司隻招一個司機，據說還是給總裁開車，駕齡需要特別高，你滿實習期多久了？”
前者想也沒想的回答：“剛滿一個月！”
聽聞他的話語，張三哈哈笑了起來，其他應聘者也將目光移來，指點道：“應聘的最底要求是三年，你還是卷鋪蓋回家吧。”
張三隻是想將他攆走，這會多少有了些看不起：“你啊，我有十五年的駕駛經驗，我都沒多大把握能應聘上，我很想給你加油，但抱歉！”
有人附合：“我們許多人都有五年駕駛經驗，不知你那來的自信。”
陳默是個窮人，卻不缺自信，他淡淡的沒有說話，如果鐵定了要這份工作，就算麵試官是電梯裏的大果少婦，兩人微妙關係很尷尬，他也有底牌可打。
讓之心服口服的將工作交給他。
見他沒有說話，其餘人也沒有說話，等了沒多久，宋月招呼麵試者進入人事培訓室。
人們蜂擁而入，好似慢上半步搶不到好位置，陳默起身，發現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臉肥體胖，左腳齊膝蓋截斷，他扶著拐杖往裏走，被人撞歪險些摔倒。
陳默一把扶住他往裏走。
肥臉漢看了他一眼：“謝謝你啊，兄弟。”
“沒事。”
兩人進來找了靠前中間過道位置入座，宋月站講桌落落大方，幹練一麵表現得淋漓盡致，她有序的招呼眾人一一自我介紹。
麵試人站起來：“我叫劉洪，持有A1照，熟練駕駛各種汽車，八年駕齡，自駕車上路零事故。”
“我叫郭濤，持有C1照，五年駕齡，熟悉各種微型汽車，之前就是幫舅舅開轎車，舅舅公司倒閉，所以我就來這裏麵試，有很大把握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張三站了起來，看了眼陳默才道：“張三，A2，十五年駕駛經驗，開過重卡，常年跑長途運輸，駕駛小汽車閉著眼都能開回家，麵試官大可放心，這份工作交給我，絕對勝任得非常漂亮。”
這些人一一站起來自我介紹，完畢或開始都要看一眼陳默，說到駕齡的時候語氣微重，好似在諷刺他的駕齡才一年。
這時候輪到陳默身邊的瘸子，他扶著拐杖站了起來：“麵試官您好，我叫陳平，持C2照，專職駕駛自動檔汽車，駕齡三年。
我左腿行動不便，我來麵試司機這個工作，大家可能覺得突兀，其實不是這樣的。
我聽說這職位是給總裁開車，總裁的車是自動檔，根本用不著左腳，我家有賢妻，她是雙臂截肢，家裏有上小學的女兒，女兒很可愛。
有人說我們這樣的家庭，可以去街邊行乞，我妻子說不至於，我們不是腦癱，她在複印店做打字員，用腳趾打，因為打得非常慢，所以隻有八百塊的工資。
我想靠雙手奮鬥貼補家裏，我希望能得到這份工作，謝謝。”他說完，是唯一鞠躬後才坐下的人。
這一幕看得宋月有些怔，她似笑非笑的示意陳默。
後者站了起來：“大家好，我是個開出租的。”
職業一出，惹得哄笑連片，這些人曾經的工作，給舅舅開車，駕駛重卡，或給專職迎娶隊開加長花車，可謂是比出租優越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