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已經驗明,確實是陳默所留,血液中也驗出響尾蛇毒液成分,上麵讓你們撤離臨江,將臨江附近的所有醫院和診所,包括黑診所密切監控,等目標去注射抗蛇毒血清,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是是是。”
龍家的所有追兵,密布臨江附近的診所和醫院,那真是裏三層外三層,絲毫不給陳默靠近醫院的機會。
所有人都在等五小時以後,目標因為中蛇毒而死去,他們到時候去找屍體。
……
時光微涼,時間緩過,轉眼已是五小時後。
陳默早已逃離荷北省,逃離臨江...正坐在相隔幾百公裏外,荷楠省某邊境市的火車站階梯,看著皓月當空,看著拖著行李箱的人步伐匆忙。
他悠然吸著大前門,指間夾著大前門的手掌,卻裹著布,回想起之前經過他有些想笑。
躍入臨江,龍家的人抓不到他,等於打了龍家人的臉一巴掌。
故意留線索給看光女,龍家人依舊抓不到他,他的巴掌似乎再次扇到龍家的臉上。
根據響尾蛇的屍體和血跡,龍家更是找不到他,反而被耍得團團轉,這更像一記響亮的耳光,轟然抽在龍家的臉上。
打得毫不留情。
啪...啪啪......
原來,陳默在石板處休息,聽到呲呲的響聲,回頭見到條響尾蛇,他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躍入臨江,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留給看光女的線索也是相同道理。
他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在看見響尾蛇的刹那,他知道自己的生機來了,忽然心生一計,將響尾蛇捕捉單手抓到七寸,用一根木棍去挑撥他的獠牙,使蛇的毒液分泌在木棍上。
他再將蛇一刀斬為兩段,再用匕首破開自己的手掌,弄了一滴血跡到響尾蛇的獠牙上。
捏著響尾蛇七寸的手微微用力將之捏死,將蛇丟到旁邊,他將自己血液流經染有蛇毒的木棒,再經木棒流了巴掌大團在地上,並沿著個方向撒迷霧彈……
一切做好後,陳默玩了一招金蟬脫殼,將殼留在臨江附近,響尾蛇和血跡,便是他留的殼,是他設給龍家人鑽的一個局,他則沿著相反方向,繼續翻山越嶺,約莫步行一個小時後,來到處寂靜的小鎮。
見到輛停在路邊大眾轎車,他生出了偷車逃的念頭,他何時幹過這種缺德事?久久下不去手。
三番四次放棄,甚至已經離開又回來,心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誡他:別做壞事,回頭吧,你是軍人,你是好人,偷車的念頭都不能有,偷車這種壞事誰都可以幹,你不可以幹。
但他想到自己一生,都扮演好人角色,卻被龍家搞成條喪家犬,離開燕京,和自己喜歡女人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心中萌生做好人難,做壞人太簡單的念頭。
便怦然砸開大眾車車窗,伴隨玻璃破開的嘩啦聲,他心中一陣舒暢,去尼瑪的好事壞事之分,像魚明軍說的做壞人簡單,還活得滋潤,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