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看了他一眼,淡笑著說:“招,我鞋帶鬆了,蹲在地上,低下頭為我係上,你便取得麵試機會。”
陳默聞言便是猛怔,他有著自己的尊嚴,尊嚴是不容人侵犯的。
放在往日,別人要他低頭為之係鞋帶,如此的侮辱他,他早一腳踹過去,將之一頓暴揍,並嚷嚷草尼瑪,服務員這種工作爺不稀罕。
但他現在是一條喪家犬,龍家從燕京城碾出來的喪家犬,吃住都不能自行解決,一份工作對於他太過重要。
他微皺的眉頭舒展開,淡說道:“我係!”
他說著蹲下身子,伸手為之係鞋帶……拿著水煙槍的中年男子,名為張大火,他在以亂著稱的孟邁能立住腳跟,可謂是有著不俗手段。
此時見陳默為自己係鞋帶,他十分得意,生出種想將陳默踹翻在地的想法,基於另外的目的,他強忍住這種想法,起身冠冕堂皇者說道:“行了,服務是一種意識,你既能蹲下係鞋帶,端盤子倒酒啥的也不在話下,你已經取得麵試機會,跟我來。”
陳默跟隨張大火,從一樓大廳來到備餐間,打開門步入廚房。
在廚房的角落,疊著數百個髒盤子,張大火指著盤子對陳默說:“將這些盤子洗淨,不帶一點油汙,你便可在大火餐廳做服務員。”
陳默點點頭,隨即將衣袖挽起,擰開洗菜盆水龍的熱水,將溫度調得適中,一個個的清洗起盤子。
張大火見他幹事利索,邪魅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陳默認真的洗著盤子,因為他之前進餐是20個小時以前,此時胃裏有些空。
他感覺體力漸漸透支,一種危機感襲上心來,假若洗了盤子,又不能麵試上,那真的很好笑。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拋在腦外,聚精會神地洗著盤子。
約莫過了40分鍾,他將數百個盤子洗得差不多,疊在起的盤子,最下麵有十一個個不規整的裂開。
想必有人故意疊在一起,或許怕被張大火罵,陳默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用毛巾洗刷著髒盤子。
沒一會兒,便將全部盤子洗淨,並且碼整齊。
就在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張大火領著七個青年走入,青年有的身有刺清,有的頭發染黃,身染股社會地痞流氓的氣息。
陳默看了眼青年,對張大火說:“你好,盤子已經洗幹淨了。”
前者看了兩眼碼放的盤子,滿意的點點頭,呢喃著不錯,洗得很幹淨。
他的目光移到旁邊的碎盤子,便漸漸冷了下來,疑惑的問道:“這些盤子是?”
陳默急忙道:“我洗了好上麵的盤子,發現下麵疊的這些是碎的,便放在了一邊。”
他說著看著張大火。
後者一臉的不相信:“你是說,這些盤子在你沒動之前已經碎了?”
陳默點點頭。
張大火冷笑著說:“嗬,我做了多年的餐飲行業,碎盤子碎碗的情況,隻會出現在傳菜上桌的途中,況且我們餐具收回,廚房有專業的人整理記錄,不可能會有損壞的盤子被收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