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戲劇,多喜劇。

禾雪坐在韓裔的車上,一手在脖頸前胡亂摸一通,眼神也四處巡視,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韓裔本來專心致誌在開車,卻分神地看了慌亂的她一眼,開口問道。

“怎麼了?”

禾雪語氣焦灼,“我之前戴著的項鏈不見了,那是我0歲生日外婆送的禮物。”韓裔也幹脆將車靠邊停下,彎腰幫她找,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禾雪又委屈的紅了眼,她有些泄憤地將氣往韓裔身上撒。

“都是你!我怎麼一碰見你就沒有好事情!”韓裔索性也不找了,抬起身睨她一眼“那也正是我想的話。”

“韓裔我討厭你!”

男人轉回眼光繼續啟動車子,接著才回答“應該的,我也不見得多喜歡你。”

顧西涼在阮恩的威逼利誘下,走後門地幫禾雪申請了停薪留職,於是禾雪懷抱著逃離的心情,誰也沒有招呼,解散了禾家的傭人,拿著至少夠她好吃好喝0年的遺產,人間蒸發了。阮恩也覺得禾雪應該出去散散心,所以沒有追問行蹤,隻每固定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有時候是台北的氣,有時候是才看見的冷笑話,有時候是和顧西涼鬧的脾氣。雖然一直沒有回音,但是阮恩知道,她一定能看到。

是周末,氣晴朗。顧西涼受邀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時間是下午一點。

昨晚又差點一個通宵的時間花費在財務報表上,顧西涼從書房回臥室的時候已經要淩晨五點。他怕打擾熟睡的阮恩,於是隻輕手輕腳地在床的側邊,離她較遠的地方躺下。豈料阮恩卻像感覺到他的存在般,一個翻身,右腳便微微地放上了他的大腿。其實阮恩的睡相,那什麼,真的不算太好。

顧西涼無奈地暗笑,手臂從她腰部伸過,形成一個圓圈的包圍姿勢,然後沉沉睡去。

鬧鍾已經響了三遍,顧西涼統統不理。第四遍的時候,他才掙紮著按掉,用手摸索枕邊的人,卻發現已經空了。沒找到可以擁抱的物體,於是又繼續獨自沉睡。最後是阮恩拚死拚活才將他叫醒,她拽著他的手臂使勁搖晃。

“已經1點了,午飯後你不是要去參加什麼慈善拍賣會麼?快起來啦!”

而顧西涼居然娃氣地扯過被子捂住頭和耳朵。阮恩又好笑又無語的去拉,然後有聲音悶悶地從裏麵傳出來。

“可不可以不要去。”

“可以,如果你想上明的八卦頭條話。標題為——顧氏總裁有錢性,沒有血性。”

顧西涼倒真的把被子拉下來,露出睡眼惺忪的臉,眼睛卻依然閉著未睜開。阮恩湊過去看他不算長,卻微微上翹的睫毛。對方眼皮微微動了下,下一秒便一個準確的,重重的啄吻印在她唇上。阮恩被突襲得紅了臉。

“這是我有血性的獎勵。”

下樓坐在餐桌前,顧西涼卻開始皺眉了。

“怎麼又是蛋?”

阮恩從廚房將最後一道炒菜和湯放在盛碟盤裏端上來,“我們能不能不要總是在蛋這個話題上有分歧?都了,雞蛋營養高,你經常熬夜更不能少了蛋白質!”顧西涼啞口無言,待阮恩坐定後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咀嚼,幾秒後發出抗議。

“沒有蔥花!”

阮恩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微微吐舌。

“那個,我看健康訪談上麵蔥花對眼睛不好。所以。”阮恩正準備接受批判,手機鈴聲卻將她解救出苦海了,於是她幾乎是以逃的方式奔去沙發上接起電話。

“喂,大哥。”

“什麼時候?”

“哦,應該有時間。”

“好的,再見。”

掛斷電話,阮恩卻發現顧西涼的臉色更加難看,她終於不再堅持,“要不,我再去給你加?”顧西涼卻將碗筷一丟,沒有表情地吐句“不用了,我不餓。”然後起身上樓,去臥室換衣服。阮恩以為他是因為食物不合口味才發脾氣,也沒有放在心上,隻偷偷地在心裏“不喜歡換就好了麻,氣鬼。”

顧西涼準備就緒,下樓經過廚房的時候瞟了阮恩一眼,然後在玄關處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打開門,想想又走回了阮恩背後,充滿命令的語氣。

“妳和我一起。”

阮恩回頭,“不是好的嗎?我什麼都不懂,就不去了。”

顧西涼卻異常堅持,他眯了下眼,好像在表示自己耐性有限。

“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