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閻王?!
這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他要是強迫自己接受委托,自己還真不能拒絕。
流若火心裏這樣想著,又偏過頭看了看與自己勾肩搭背,滿臉笑容無比隨和的大叔,一股荒謬感油然而生。
這種在老婆麵前秒慫的妻管嚴,是十殿閻王?
冰破諫帶著流若火來到了餐廳,他的妻子藍影和冰念念還有那已經在餐桌旁就坐了。
冰念念看著與流若火勾肩搭背一齊走向餐桌的父親,就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已經被拆穿了。
“坐吧!別客氣。”冰破諫坐上了主位,指了指身旁的座椅。
晚餐很豐盛,冰破諫一家人都比流若火想象的要隨和。
冰破諫就不用了,看起來整個一普通大叔。
他的妻子藍影溫柔賢惠,對待流若火也完全不像外人。
冰念念古靈精怪,無視冰破諫絕望的眼神,不停向流若火揭父親的老底。
其樂融融的氣氛,讓流若火徹底融入進去,也講了一些自己做委托時發生的事兒,把自就在溫室中長大的冰念念聽的連連驚呼。
晚飯結束,仆人們來收拾餐桌,冰念念本來想纏著流若火再講講故事,卻被冰破諫要求去休息。
冰念念本來打算祭出自己的哭招對付老爸,但看到老爸有些嚴肅的表情,還是乖乖的回到自己房間。
“跟我來一趟吧,咱爺倆好好聊聊。”冰破諫對流若火招招手,就朝著門外走去。
流若火跟在冰破諫身後,兩人來到外麵的莊園裏。
冰破諫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流若火坐下。
兩人坐定後,冰破諫沒有話,隻是靠著椅背,閉著眼麵朝夜空。
閻王不發話,流若火也沒有什麼,他也抬頭看著夜空中的繁星,放鬆著自己。
兩人就這麼坐著,誰都沒話。
終於,在安靜了五六分鍾後,冰破諫開口了。
“我知道你的過去,流若火。”
流若火聽了也不意外,像十殿閻王這種人,消息來源絕對大到無法想象。
“我也知道你想幹什麼,實話,對於現在的你來很難。”
流若火聽完側了側臉,問道:“那冰家主是想讓我放棄咯?”
冰破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讓你放棄?沒有的事兒,我就是在客觀的陳述一個事實。”
流若火也靠在椅背上,問道:“那您是什麼意思。”
冰破諫:“你接了我的委托,在你完成委托前,你可不能出事兒。”
流若火:“到委托,我也有很多問題。”
冰破諫點了點頭,示意流若火發問。
流若火:“首先,為什麼選我?我隻是個的傭兵,如果不是救了您女兒,您也許都不會注意到我。”
冰破諫沉默了一會兒:“這你就想錯了,在你注冊成為傭兵時,不,應該在你入獄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你了。”
流若火猛的坐直,他皺著眉頭盯著身旁仍舊閉著眼睛的大叔,心中翻江倒海。
他的語氣漸漸冷了下來:“那您,也和他們有關係咯?”
著,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剛剛恢複不久的夜極光開始在血管內奔湧。
冰破諫仍舊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波動:“我?不不不,那種慘無人道的實驗,我們【星棺】的高層,都不屑於參與。”
流若火有些不相信:“那你是怎麼注意到我的?”
冰破諫沉默了,他的沉默讓流若火心中的懷疑更盛。
冰破諫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坐姿,開口道:“我無法告訴你具體情況,我能的,隻有兩個字【委托】。”
流若火:“!”
委托?有人委托十殿閻王關注自己?
流若火急切的問道:“誰的委托!”
冰破諫終於睜開了眼睛,語氣有些冰冷:“你越界了。”
流若火在冰破諫眼睛睜開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覆蓋住自己的全身,腹部的傷口都有些崩潰的跡象。
冰破諫瞬間就收回了威亞,重新閉上了眼睛。
但就這麼一瞬間,流若火已經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