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這時候伸手按住方媛媛的胳膊,對她輕輕的搖頭。
“糖糖?”
“你想怎麼樣?”白唐看著張珺鶴,問道。
“呦嗬,咱們不愛話的白唐大姐終於舍得開口了?”張珺鶴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句,甩手把書包就丟進白唐懷裏,大少爺架子十足的吆五喝六,“給我拿教室去,提不動。”
“你……”方媛媛瞪直了眼睛。
這麼人高馬大的竟然還提不動書包?這不擺明了要欺負她家白唐嗎?
白唐雙手環抱著書包,剛打算順著他的意思,腦中忽的閃過張衿鸞跟她的話,也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總之她櫻粉色的唇瓣張開,吐出兩個字:“羊毛。”
這話剛出口對方就立即有了反應。
隻見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張大少爺忽然就像變了個人,嚇得身子都哆嗦一下,隨後猛地回頭撞上白唐清冷幽寂的目光,“你剛才什麼?”
“羊毛。”白唐迎上張珺鶴的眼神,又重複了一句。
“你怎麼會知道?都知道些什麼?”張珺鶴想起這兩個字就全身發寒,他回身朝白唐走了一大步,在幾乎要貼著白唐身子的距離站定,隨後陰冷著嗓音開口:“你再一次,你什麼?”
見有效,白唐直接把書包塞進張珺鶴手裏,衝他彎了彎唇。
一向不喜歡笑的人忽然咧開嘴,足夠叫人害怕的。
不需要白唐什麼,張珺鶴就覺得頭皮跟著發麻,連呼吸都不暢通了。
“媛媛,我們走吧。”白唐扯了扯方媛媛的衣袖,將呆滯的丫頭拉走了。
直到走了很遠,還能聽到方媛媛驚詫的疑問聲。
張珺鶴抱著書包僵在原地,娃娃臉上染了些許怒意。
另外一邊,方媛媛跟白唐這節課在一起上,兩個人幹脆的就坐在了一起。
當然,還是選擇了角落。
從方媛媛笑嗬嗬的踏入教室起,柳玉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到底是在方媛媛手底下吃了大虧,叫她看見這人就止不住的全身打哆嗦。
注意到柳玉謠看過來的視線,方媛媛沒好氣的衝她翻翻白眼,就轉頭去跟白唐咬耳朵。
“你剛才的那兩個字,什麼意思啊?”方媛媛單手撐住下巴,歪著腦袋好奇寶寶一樣的發問。
白唐掏出畫紙,在上麵開始勾勒線條。
“我也不知道。”
她喜歡畫畫,喜歡設計,對學術學問性的課程半點興趣都沒有,所以隻要保證不掛科,她可以節節課安安靜靜的畫畫。
方媛媛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也不知道?那剛才那個很臭屁的學弟是怎麼被你製住的?”
白唐沒話,在腦子裏構思一下圖,就手起落筆,開始豐滿人物。
兩人一向都是這個相處模式,一個嘰哩哇啦的,一個安安靜靜的聽,不需要有回應也是可以的。
“那個學弟跟你認識?糖糖你怎麼認識那麼臭屁的家夥?”方媛媛想想剛才那個鬼的表情,就忍不住的發笑。
是鬼,也不過隻了一歲,方媛媛理所當然的自認為是姐姐。
白唐筆一頓,睫毛顫了顫,道:“他是我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