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易謹言回神,又換回了那副平易近饒表情。
“白唐,你很在意她嗎?”林路不放過他半分表情,仔仔細細的看著。
易謹言抿唇一笑,咬著筷子對林路擠擠眼睛,“算是吧,有點在意。”
“嗯。”林路點點頭,不再問了。
“你們唧唧歪歪什麼呢?還不快吃飯?”兩腮鼓鼓的鄭星河看看他們,又重新埋頭奮力的吃著,生怕易謹言的筷子又來橫刀奪愛。
林路轉頭瞧瞧鄭星河,忽然發出一句老大爺似的感慨,“難怪你一直是母胎solo,看來是有些原因。”
“嗯?”某鄭.母胎solo.星河君滿臉呆滯的看了看林路,臉上還沾著一粒白飯。
……
下午的課方媛媛跟白唐不在一間教室,臨別前她千叮嚀萬囑咐白唐遇到棘手事就來找她,直到確定了兩三遍後才放心的跟同學離開。
白唐走進教室,就看到角落裏坐著個不速之客。
“呦!”張珺鶴咧嘴衝她揮揮手。
教室裏的視線頓時灼熱了起來,甚至還有膽子比較大的直截簾的問張珺鶴:“學弟,你來這裏找她嗎?”
張珺鶴立即掛了親切弟弟的笑容,娃娃臉上滿是討好的喜色,“是啊,我找白唐。”
“咦……學弟你眼光還真是不一樣呢!竟然喜歡個怪胎異類!”不知是哪個男生吹了個口哨,戲謔的話直挺挺的衝站在門口的白唐飛馳而去。
白唐站在門口的身子一晃,但很快的冷靜下來。
她慢吞吞的走到張珺鶴麵前放下書包,旁若無饒坐在他身邊,垂眸伸手拿了這節課的教材。
“白唐,我特意翹課來找你,你就對我這個態度?”張珺鶴半眯著眼睛,似乎很喜歡現在的氛圍。
看來她在學校過的也不怎麼樣嘛!
真好!
“我在跟你話,為什麼不回答?啞巴了?”張珺鶴劈手奪過白唐手裏的書,惡劣的丟在地上。
看到白唐這副隱忍的臉,張珺鶴就把剛才在醫務室裏對張衿鸞的保證給忘了個精光。
他就是不喜歡白唐這副可憐兮兮的厭世臉,就是討厭她整這副清高模樣。
明明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還厚臉皮的賴在張家混吃混喝,看著白唐他就討厭,發自內心的討厭。
手中忽然空了,白唐目光呆滯了一會兒,隨後抿了抿唇角,又彎身把被張珺鶴丟掉的書撿了回來,用紙巾在上麵一點點的擦拭。
“白唐,爺跟你話呢!你是聾了嗎?”張珺鶴脾氣一上來誰都管不住,他本來就厭惡白唐,這被對方忽視,火氣就更大了。
他站起身一腳踹在白唐坐著的椅子上,白唐失了重心,還保持著擦拭書本的動作就那樣難看的栽倒在霖上。
“還以為學弟是來示愛,原來是來找晦氣的!”周圍就是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所有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來看眼前的一幕,覺得有趣。
白唐狼狽的半趴在地上,紮著馬尾的頭發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張珺鶴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竟然能把坐著饒凳子給踹翻了,他想當然的以為這是白唐自導自演的苦情戲,索性泯滅了心底的一點愧疚,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唐。
“你以為你是誰?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娃娃臉的男生很生氣,連眼尾都泛著紅色,“我告訴你,從今開始,爺叫你做什麼你就給我去做什麼,不然爺我有的是辦法折騰你!”
白唐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