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才放下手機。
“我想問一下homosexual。”
張衿鸞剛端著馬克杯喝一口，冷不防的聽到白唐這句話，嗆了一口水。
“你、你什麼？”
怎麼都沒想到白唐要問的是這個，還沒一點心理準備的張衿鸞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懵。
一連串的念頭在腦子裏翻騰。
白唐為什麼會問這個？
他是要開始跟女生爭了嗎？
白唐話直來直去慣了，也沒注意到張衿鸞的失態，她盯著手裏捧著的杯子，重複一句，“我想知道關於homosexual的事，這類人是真的不會喜歡異性了嗎？”
被白唐問的話嗆的厲害，張衿鸞平複好一陣才緩過一口氣。
半晌，他擰著眉頭不太確定的問詢一句，“你是替誰問的？”
“我朋友。”
“啊……”那就好，還好不是替她自己問的。
張衿鸞到底是醫生，自然而然的端出些醫生的架子來。
“也不是不會，隻是因人而異。這東西跟基因有關，有人生就是這類人，有人是後期經過環境遭遇而改變的。不過一般覺醒時應該是在十二三歲那樣，當然也有比較晚的。”張衿鸞手指掐著杯子，姿態優雅，“至於會不會改變，還是要看他們自己本身，有因為家庭壓力而強行逼迫自己扭轉過來的，也有不少人堅持自我，至於結果嘛……自然有好有壞。”
跟白唐在網上看到的解釋差不多，但親耳聽到張衿鸞出來，白唐還是有些恍惚。
這麼，方媛媛的單戀是撞到鐵牆了？
難怪她一整都失魂落魄，而且早上看到林路時都恨不得插翅膀逃走。
“你朋友嗎？”張衿鸞看白唐愣神，問了一句。
“不是，我朋友喜歡的人。”白唐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就沒辦法了，按老話講，一切看造化。”張衿鸞笑了笑，表情依舊是溫和的。“你朋友態度怎麼樣？”
白唐眨了眨眼，搖搖頭。
“也難怪，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homosexual，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張衿鸞放下杯子，視線在屋子裏來回的轉圈。
白唐擰了擰眉，“叔叔身邊有這樣的人嗎？”
“有，很多。”張衿鸞點點頭，唇角上揚幾分，“他們跟其他人沒什麼不同，都是人。隻不過喜好跟大眾不大相同罷了，因為還有很多人不接受，所以也導致他們在社會上有些站不穩腳跟。你呢？怎麼想？”
白唐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的不是假話，因為沒見過，沒接觸過，所以很難評定她自己的想法。
不過白唐覺得，她應該也是無反對的類型吧。
話題戛然而止，也沒什麼繼續的必要了。
“我朋友真的沒機會了嗎？”白唐不太死心，又問了一句。
那麼長時間方媛媛圍著林路轉不是假的，眼睛裏燃起的感情也不是裝的，甚至於每每聽方媛媛起林路，她都覺得周圍是彩色泡泡。
張衿鸞難得認真的看著白唐，接口一句，“換做是你，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付出的人跟自己永遠不會走到一起，會怎麼想？”
白唐張了張嘴，半沒出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