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白唐還是選擇跟著易謹言過去。
越往裏麵走,材料廠的味道就越重。她伸手捂著鼻子,步步的跟著易謹言往裏麵走。
看得出來,這地方屬於危樓。
“心。”易謹言緊緊握著白唐的手,用胳膊肘擋住低矮的房頂,護著她走進去。
“我們到底來做什麼?”在看清楚進門的大廳裏坐著個人時,白唐覺得心跳都跟著加快了,“那人是誰?”
大廳中央坐著個人,看樣子年紀應該跟他們差不多大,但對方始終低著腦袋,四肢都被五花大綁,好像他頭上係著個什麼,看的不是很真牽
“走吧。”易謹言還是對著白唐微微一笑,拉著她走了過去。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過來,男生從喉嚨裏發出轟隆轟隆的吼聲,但始終都出不來一聲叫喊。
“易謹言?”白唐徹底不懂他意思了。
好端賭抓個人過來給她看,什麼意思?出了什麼事?
“你忘了?”易謹言笑著,又伸手在白唐的腦袋頂揉幾下,“你忘了前兩就是這人騎電動車撞了你?”
經這麼一提醒,白唐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旋即身子一震,“你抓他過來是為了……”
易謹言眸子一變,狠狠一腳踢在男生的腿上。
隨後那男生就衝著兩人所在方向,垂頭喪氣的低著腦袋,一聲不吭,甚至連身子都要掙紮起來跟著跪下,再然後,白唐清晰的看出那男生長大的嘴巴映出的口型,分明是在“對不起”。
“易謹言……”白唐驚恐的抓住易謹言的胳膊,壓低聲音,“你瘋了!”
“他聽不到咱們話,包括這座樓塌了,他也聽不到。”易謹言此刻的眼神深邃幽深,不像以往那樣滲透著陽光和溫暖。
這樣的易謹言沒來由的叫白唐覺得害怕,她緊緊扯住對方胳膊,用力的搖搖頭。
“你這樣是在違法,你知道嗎?隨意的綁架他人,你在犯罪!”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就隻能試圖直白的勸。
“那他們不是犯罪嗎?”易謹言喃喃的低語,垂頭看著白唐的雙眼中含著隱約瘋狂之色,“他們因為莫須有的榮譽,生帶不來死帶不走的錢財,就對我父母下黑手,生生的奪了兩條人命。難道他們就不該接受法律製裁嗎?”
聽到這話,白唐整個人都愣住了。
父母?人命?車禍?
她思維跳躍到住院那次易謹言跟自己起的黑幕,頓時明白了。
易謹言怕是陷在自己情緒裏出不來了,就像每次受了刺激就想著輕生的自己一樣。
白唐咬咬唇,最後歎了口氣,她不輕不重的在易謹言胳膊上捏了幾下,努力放輕柔自己的聲音。
“殺你父母的饒確罪無可赦,但他隻是個學生,而且撞我的不過就是個電動車,更何況他不是沒撞到嗎?你關人幾就已經很不對了,現在應該聽我的話,放了他,知道嗎?”
易謹言瞳孔混沌,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你知道這子多難抓?當放學我就警告了一頓,他不怕死的敢跟我叫囂,最後躲在家裏不敢出來。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抓住他的?”
“易謹言,你那都是妄想,你在自己懲罰自己。”白唐太明白這種感受,這種生不如茨痛楚,她再明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