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兩個活寶送出家門,宋心語才仰天長歎一口氣,往後倏地栽倒在沙發上。
“呐,學姐,要不咱們還是把攝像頭拆了得了。”她揉了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來一個預警一個來一個預警一個,咱們這得提心吊膽幾次才罷休?”
白唐倒了杯白開水放在宋心語麵前。
白青雪給她裝監控肯定有她的道理,但白唐總覺得不像是預防盜賊那麼簡單。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宋心語見白唐遲遲不搭理自己,賭氣的一把搶過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預警鄭星河是因為他不常來,沒記錄在攝像頭裏,以後應該不會了。”白唐靠著宋心語身邊坐下,一伸手把手機放到旁邊。
宋心語抿了抿嘴巴,得,她是租客,房東說啥都對!
兩人盯著電視看,裏麵綜藝節目很快就吸引了她們實現,然後嘻嘻哈哈的笑開,完全沒注意到白唐放在一邊的手機又詭異的震動了幾下。
與此同時,門外站著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略微青色的胡茬在臉上橫七豎八,他抬頭看看安在房門上的攝像頭,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老子回自己家還需要被監控?白青雪你真夠可以的。”
下一秒他聽到了警報聲,生怕驚擾了保安,人就調轉方向下樓了。
兩天後,易謹言出院了。
他前腳剛出院,後腳就接到了來自市電視台的邀約。
白唐在一旁幫著提著行李,轉頭看看那男孩五官逐漸變得淩厲,忍不住湊到手機跟前想聽個熱鬧。
“好,我考慮一下,嗯,我需要跟我監護人好好商量一下,嗯,好的,謝謝。”
白唐沒聽到什麼,電話就被易謹言給掛斷了。
“怎麼樣?”
“沒事,就是簡單邀約。”易謹言晃了晃自己手心裏的手機,“想讓我去電視台參加欄目,隻靠電話我就過去的話,會不會太沒水準了?”
鄭星河站在一邊沒好氣的哼哧幾聲,順帶提了提身上的背包。
“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多少人擠破頭想往裏湊,你這還得人家上趕著找你?”
說是白唐幫提行李,但拿的最多的還是鄭星河。
易謹言笑笑,沒打算解釋給鄭星河聽。
反正如果掌權的還是那人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倆人送易謹言回了家,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屋子裏當了客人。
“早知道讓媛媛也跟著來坐坐好了。”鄭星河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往窗台的鋼琴那邊過去,手指在簾子上劃拉幾下,轉頭對易謹言嚷嚷,“阿言,鋼琴能彈不?”
易謹言算是半個潔癖,東西不喜歡在門口堆一堆兒,直接提著東西往臥房裏收拾。
“你會的的話就盡管彈。”
“哎呦,今兒這麼大方!”鄭星河有點意外。
這小子對鋼琴寶貝的很,一般情況下連碰都不讓人碰,今天這是走什麼狗屎運了?
鄭星河興奮的搓搓手,一撩起簾子學著電視裏鋼琴家那樣擺足了譜的坐在凳子上,腳也規規矩矩的踩好。
沒有方媛媛,那讓白唐做個聽眾也行。
“咳咳,白唐妹妹,讓你大星哥哥給你彈個曲子!”一出口就是不正經的調子。
白唐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忽然衝鄭星河晃悠幾下手機。
“我錄音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