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周五下午,不知是誰給傳出去的,差不多整個學校都知道易謹言要去電視台錄節目了。
坐在教室,周圍人視線炙烤的他不大舒服,就直接請了假早退。
他漫無目的的手抄兜在操場上來來回回的走,忽然視線定格在不遠處那個穿藍襯衫的女孩子身上,就踩著輕快的步子飛奔過去。
“小白?”
白唐停下筆,回頭看見易謹言時候也愣了愣,“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是我要問你的。”易謹言心情陰轉晴,立即在她身邊坐下,瞧瞧她畫板上的紙,描摹了半天也看不出畫的是個什麼東西。
“現代史課,我逃了。”白唐說的雲淡風輕,半點沒有逃課學生的愧疚感。
“是嗎?我的專業課,也逃了。”易謹言笑笑,輕輕的往身後樹上一靠。
白唐轉了幾下鉛筆,回過頭去看他,“是因為關注你的人太多了嗎?”
“嗯,算是,什麼眼神都有,懶得應付。”易謹言似乎在白唐身邊才算是最放鬆的,“我就在你這兒等到Kelly來,好麼?”
白唐沒回應,隻是點點頭,又轉過頭去畫畫。
盯著那女孩瘦弱的背影,易謹言忽然沒頭沒腦的張開了嘴,“小白,你不覺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白唐握著筆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看天。
“嗯,不一樣了。”
“我也覺得你跟最開始的那個白唐不大一樣了。”易謹言半眯著眼,學著白唐那樣的看天空,“最開始我以為我遇到的是個對生活對生命有如行屍走肉這樣的一個傀儡,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喜歡求知,越是難攻克的難題越是感興趣。”
“所以你是把我當成難題攻克了?”白唐偏了偏腦袋,陽光投撒在她半邊臉上,墜了一層金邊。
易謹言笑笑,“算是,我不跟你撒謊,一開始的確隻是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覺著參與一個故事的感覺也不錯。”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嗓音也趨近於柔和,“但是到了最後,我發現我自己早就是故事中人了,從一開始就是。”
“嗯?”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白唐有些不明白易謹言的意思。
“所以啊……我找到你了啊。”易謹言眯著眼笑了幾聲,忽然扯了扯白唐的胳膊,示意她把手遞給自己。
白唐照做,左手就被易謹言的右手牢牢的牽住,掌心很暖,一如最開始見到的易謹言一樣,溫暖熾熱。
“啊,對了,這個東西你認識嗎?”易謹言忽的想起兜裏的打火機,趕緊從衣兜裏把那個東西掏出來。
看到打火機,白唐麵色一喜。
“原來在你這裏。”
“是你的?”易謹言不太確定的問。
“嗯,是上次我去兼職地方的攝影師的。”白唐握住打火機收起來,在看到易謹言不斷漆黑的臉色時,又補充一句,“他跟張珺鶴是朋友,托我給他的。”
“給張珺鶴的?”易謹言眯了眯眼。
“嗯。”白唐小白兔誠實的點點頭,眼睛黑亮亮的。
跟白唐在這裏待了將近兩個多消失,易謹言衣兜裏的手機才震動幾下。
看到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易謹言皺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接了。
“喂。”
白唐聽到聲音,立即扭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