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阿言叫我送的,你沒權利拒絕!”鄭星河就料到白唐會拒絕,立即擺著撥浪鼓似的的腦袋,紅頭發來回的甩動。
白唐沒搭理他,兀自的往前走,留鄭星河一個人在後麵慢慢的跟著。
倆人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跟,瞧著畫麵挺奇怪的。
過了一個街口,鄭星河依然在白唐身後跟著。
“你不用再跟著我了。”在過馬路的時候,白唐餘光瞥了一眼身邊的鄭星河,語氣有點無奈。
“那可不行,阿言跟我交代的事兒必須要做!”鄭星河用手在自己肩膀上捶了幾下,做出一副男子漢的姿勢,“走,今兒小爺我還就當護花使者了!”
說不過鄭星河,白唐又懶得跟他爭辯,隻好由著鄭星河在自己身後跟著。
眼看著快到小區門口,白唐低著腦袋看地麵。
她走路一直不喜歡四處張望,習慣性的盯著地麵看。或許是小時候留下來的陰影,白唐總覺得走路時抬頭張望會看到她的爸爸。
又走了好幾步,白唐前麵籠罩了一層陰影,是個人。
抬起頭,看到麵前的人後,白唐表情有些怪異。
“庚兮雪。”
庚兮雪目光緊盯著白唐的臉,表情看上去不太對勁,就連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大正常。
別人看不懂,白唐卻是最明白這種感覺。
庚兮雪緊盯著白唐,張口就是一句:“你要奪走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們全都要奪走我的孩子,是不是!”
這話衝出來怪莫名其妙的,叫身後追上來的鄭星河也有點發懵。
的確是易謹言叫他來送白唐回家,但如果出意外狀況的話,他是可以出手,可出難題的也是個女的呢?怎麼辦?
該不該動手?挺急的。
白唐表情還算是平和自然,隻是跟庚兮雪對視了好一會兒,才緩慢的開了口,“沒人想奪走,你想多了。”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在張珺鶴麵前吹了枕邊風!”庚兮雪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徒手撕了白唐那張冷淡的臉。
“枕邊風?她好端端的吹什麼枕邊風?”鄭星河一直在白唐身邊,他倒是不認識庚兮雪,不過張珺鶴卻是知道的。“你說白唐在張珺鶴耳邊吹枕邊風?不是,你到底是誰啊?”
庚兮雪目光瘋狂閃爍,眼圈都有些微微的紅。
“我是張珺鶴的未婚妻,他是我孩子的丈夫!”
“呦嗬,行啊,那個小崽子當父親了?”鄭星河打眼往庚兮雪肚子上一掃,忍不住的壞笑出聲。
白唐皺皺眉,用胳膊肘在鄭星河腰腹上撞了一下,便不打算跟庚兮雪糾纏,想要繞過去。
“白唐你給我站住!”對方哪能這麼輕易放過?她不依不饒的捏住白唐的手腕,眼睛迸出萬丈星火,真的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一句話,“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妥協,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地位?還是其他的,隻要你離開張珺鶴!”
鄭星河真的是越聽越糊塗,什麼離開不離開,吹不吹枕邊風的?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唐沒說話,還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
“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真的,你隻要肯說出來,給我和我孩子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庚兮雪收了往日的強勢,現在看上去像是個飄蕩在海上的浮萍,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