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進不去,隻能站在警戒線外麵往裏麵看。門口圍了好幾輛警車,周邊更是圍了不少的記者。
沒等多久,她就看到帶著口罩的科研人員整整齊齊的走出來,白唐一眼就看到了易謹言。
“阿言。”她趕緊往前兩步。
易謹言站在人群裏,跟其他人一樣接受記者采訪,他視線來回的轉,在落在白唐臉上的一刻化作安心。
“我沒事。”白唐看到易謹言的口型。
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天已經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了,大門口的人才散開。
易謹言幾步到了白唐跟前,一伸手抱住麵前的人。
白唐下意識的回手拍拍他,“怎麼回事?教授怎麼會被抓起來?”
易謹言回頭看看,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Kelly舉報了教授,把這些年的罪狀都交給了警察局。”
“Kelly?”白唐有點意外,“教授的親孫女Kelly?”
“嗯,是她。”
“她怎麼會……”
易謹言搖頭,“我不知道,教授被抓走的時候,Kelly的跟著一起走了。”
“那研究院呢?”
“暫時關閉。”易謹言歎了口氣,“研究院牽扯的人比較多,教授被挖出來後,很多人都遭殃了,其他員工也被迫的停止科研,可以說心血是碎了。”
白唐不知道說什麼,隻得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算作是安慰。
隨後在當天晚上,電視直接就爆出了研究院的醜聞,切入點給的都是教授的鏡頭,從電視裏看,教授整個人很明顯的老了一大圈,本來看著很有精神的老人瞬間就無言了。
緊接著畫麵切到了Kelly的臉上,那個電視台炙手可熱的主持人一改往常的化了淡妝,也不再穿那麼暴露的衣服了。
易謹言跟白唐坐在電視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裏的人。
電視上出現了一行小字:主持人大義滅親,鏟除研究院毒瘤。
鏡頭裏的Kelly看上去很憔悴,但還是帶著一抹笑容。
“我沒什麼好說的,隻不過就一句話,公道自在人心吧。”
“公道自在人心。”白唐轉頭看看易謹言,“Kelly這話,你不覺得是對你說的嗎?”
“或許吧。”
白唐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易謹言,“Kelly這一個舉報說好聽了是大義滅親,說不好聽的就是狼心狗肺。我覺得最後研究院的事平息了,她的不可能在電視台裏再當主持人了。”
易謹言聞言,手稍微動了動,沒說話。
“她把你最想做的事做了,我覺得你應該謝謝人家。”
“她隻不過是為了她爺爺贖罪,談不上是幫我。”易謹言倒了杯水,覺得喉嚨有些幹,直接轉移開話題,“你肚子餓嗎?我煮點吃的給你。”
說起吃的,白唐真想起了個更重要的事。
“阿言,我爸是不是聯係你了。”
“嗯?”
“實話實說,他是不是一直讓你給他錢?”白唐皺皺眉,伸手按住易謹言的臉頰,強迫他跟自己對視。
易謹言顧左右而言他,“你肚子肯定餓了,我跟你煮你最喜歡吃的麵?”
“易謹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易謹言還掛著笑的臉立刻就耷拉下去。
“小白……”
“我接到他給你打的電話了,上次在你家,手機忘了帶。”白唐皺緊眉頭,視線垂到一邊去,“白青峰現在就像個吸血鬼,想像吸幹我媽那樣的吸幹我。這樣的人,我不希望把你也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