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飯局還是在一片尷尬下結束了。
張珺鶴沒開車出來,隻拉著溫軟打了個出租車返回住處。
兩人全程沒說過話,直到進了門,溫軟才像是驚魂未定一樣的跌坐在沙發上。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張珺鶴擰了擰眉頭,他印象裏的溫軟一直都是進退有度,從來不會做這麼沒禮貌的事。
一聽張珺鶴說話,溫軟抬頭看著他,眼淚克製不住的從眼眶落下。
“你別再靠近那個人了,他不對勁,他對你不對勁的!”溫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慌亂的搖著腦袋,想脫口說出來的詞怎麼都出不來,甚至還有些難以啟齒。
她要怎麼說自己被另外一個男人警告,還是警告她那個人看上自己男朋友的事?這太荒謬了!
張珺鶴聽得一頭霧水,想了想,坐在溫軟身邊用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慢慢說,不要急,到底出什麼事了?”
溫軟咬住嘴唇,眼圈裏含著的淚怎麼都止不住,明知道張珺鶴最討厭女人哭了,她怎麼都克製不住。
倏地,溫軟死死地握住張珺鶴的手指,蒼白著臉色,“他盯上你了,珺鶴,那個人盯上你了。”
“什麼盯上我了,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張珺鶴哭笑不得,說來說去,隻下意識的把溫軟的不正常歸結到晚上睡不好上。
半個小時,他往溫軟嘴裏塞了一片安眠藥,強硬的給她抱上樓去睡覺後,溫軟才徹底安靜下來。
深更半夜,張珺鶴自己坐在客廳裏,皺了皺眉。
盯上他了?盯上他幹什麼?
……
古堡內,灰發男人端著藥來了個被封的結結實實的房間。
“打開。”
“是。”
門打開,屋子裏坐著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那個女人金色的波浪卷,隨著開門聲轉過頭,眼底一片烏青色,除去這些,看上去是個實打實的美人。
“又不吃藥?”庚澈燃看看她的臉,歎了口氣走過去。
“你到底把他送到哪裏去了?”庚兮雪眨了眨眼,就有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你放我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庚澈燃把藥碗放在一邊,伸手給她整理幾下淩亂的發。
“阿雪,那個人不值得你為他這樣,一個懦夫,連跟我做個保證都不敢,你還指望他幹什麼?”他在庚兮雪肩膀上拍了兩下,“也不瞞著你,這次抓你回來,就是他跟我暴露的蹤跡。”
“不可能!”庚兮雪咬牙反駁,“他愛我!他愛我的!怎麼可能主動暴露?”
“他愛你?”庚澈燃憋不住笑了幾聲,“你們才多大?知道什麼是愛?那小子就是為了我們家財才跟你在一起的,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庚兮雪像是被刺激了,抓著腦袋尖叫,“不!不是!不是這樣!我們是真心相愛啊!你出去,你出去!滾!”
庚澈燃被妹妹一巴掌打在臉上,也沒惱火,隻是站起身漠然的看著發狂的庚兮雪,沉默了好一陣,轉身出去了。
“看住她,跑出去唯你們是問。”
“是,少爺。”
房間裏的庚兮雪還在哭鬧嚎叫,眼角瞥見桌上的藥碗,一揮手給打碎了。
但是餘光裏,她瞥見了剛才庚澈燃落在地上的一張照片。
那上麵的人棕黃色卷發,亞洲人的臉孔,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簡直跟他一模一樣。
庚兮雪看看照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