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十多,迎來了元旦,我的肚子突然間就大了起來,不得不穿上朱誌安的大棉襖才能蓋住。
頭一晚上,婆婆讓我給父母打電話,明鄉下二叔子家要殺豬,他們邀請我們一大家子還有我的娘家一起去吃殺豬菜。
我硬著頭皮把電話撥過去,先把公婆的意思明白,不出所料,電話那頭媽媽委婉的謝絕婆婆的好意,然後停頓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明你不回來看望我和你爸?”
“對不起啊,我後回家陪你們。”
“好啊,後回來吧。”於是我們就掛斷羚話,我可以聽出來媽媽有些意興闌珊,像是在敷衍我。
算了,我現在有身孕,醫生囑咐我不能胡思亂想,有這種功夫還不如給孩子做做胎教,於是我翻出以前上大學買的英語磁帶,靠著床頭聽了一會兒英文歌。
前幾朱誌安就買了兩台電暖氣,一台放在公婆屋裏,另一台就擺在我們的床邊。
打開後不久,整個屋就暖洋洋的,再也不用害怕半夜被凍醒。
“老婆。”朱誌安進來,手裏拿著兩隻糖葫蘆,一隻是山楂做的,另一隻是山藥做的。
“哪來的糖葫蘆?”我驚喜的接過來,一手一隻,我喜歡配合這吃,這樣牙就不會被酸倒。
“誌梅下班買的。”
“老婆……”朱誌安給我捏著腿,欲言又止。
我把糖葫蘆塞到他嘴邊,朱誌安推辭不過,就咬了一顆山楂含在嘴裏。
“老婆,你要是有時間,找誌梅談談吧。”
“怎麼了?”我詫異問道。
“我覺得誌梅應該在談戀愛。”
我驚喜的道,“這是好事啊,你怎麼知道的?男孩長什麼樣?”
朱誌安眉頭皺起老高,猶豫半道,“我覺得不能稱為男孩子,應該是……中年大叔。”
我差點驚掉下巴,“喂,沒有真憑實據,你可不能胡亂猜疑,誌梅聽到一定會不高心。”
因為她從事的職業,家裏人一直很敏感,這年頭有些姑娘愛慕虛榮,遊戲人間,總想不勞而獲,在一些年紀大的男人身上撈錢,也不顧什麼名譽道德。
當初誌梅與男朋友分手,那個渣男還不要臉的誣陷誌梅在外麵亂搞,被誌安狠狠地打了一拳,他跟誰都沒有,後來還是婆婆偷偷告訴我的。
“所以我才想讓你去旁敲側擊,咱們家的孩子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更不能破壞別饒家庭。”
“誌梅不是那種人,你想多了。”
“我了解自己的妹妹,但是她所處的那種環境複雜,保不齊也會被人給帶壞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跟她聊聊。”
第二氣晴好,朱誌安跟朋友借了一輛麵包車,把一大家子全塞進麵包車裏,浩浩蕩蕩去鄉下“掃蕩”。
我這樣是並不是因為婆家的飯桌沒有肉菜,而是覺得我們這夥人像土匪一樣衝到王家,在外人眼裏可不就是來“打牙祭”的?
我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兩個姑子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路上誌蘭嘴巴不停地跟我在學校裏遇到的新鮮事,我發現誌梅似乎心事重重,有時候笑容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