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我的心口窩著一團火,不由的冷笑道,“伯母認為我打電話來是跟何濤要錢?”
那邊聲音不緊不慢道,“不然呢?何濤怎麼也是你家唯一的男孩,你爸媽不就是指著他養老的嗎?我的話又沒有錯。”
這兩發生的事已經讓我臨近崩潰邊緣,索性像上次反駁大姨他們一樣,冷冷的道,“伯母你想錯了,何濤是我媽媽的孩子,菲菲是她的兒媳,難道他們不應該親眼過來看望我媽媽,直接用錢就打發了?”
“誰不看了?你這孩子跟我嚷嚷啥?等他們閑下來自然就會去的,你有力氣跟我大呼叫,可見你媽媽病的並不嚴重。”
我憤怒的喊道,“你的意思隻有我媽媽病重他們才肯來是嗎?伯母你這話不覺得虧心嗎?”
“啪”的一聲我摔了話筒,蹲在地上嗚嗚哭著。
很快朱誌安就找了過來,他心疼的抱住我道,“不是好不哭了嗎?”
“誌安,我是氣的,被何濤和他的丈母娘氣的。”
我把發生的事告訴他,朱誌安歎口氣,“濤會來的,他不是不仁不孝的孩子。”
夜裏媽媽突然發起高燒,張業勝提前跟我打過招呼,所以我心裏也沒有多害怕,去值班室喊來大夫,給她掛上吊針,我跟朱誌安守了一宿,亮前終於退燒。
早上來送飯的是羅娜。
“怎麼是你啊?”羅娜眼底有濃濃的黑眼圈,看樣子昨晚並沒有休息好。
“誌邦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幫忙的。”
“怎麼?我家裏是不是出事了?”我心驚肉跳的問道。
去水房打水的朱誌安恰好進屋,他同樣慌張的看著羅娜。
“瞧你倆緊張的,是二嫂提前生產了,現在還在產科病房。”
我和朱誌安趁媽媽吃飯功夫跑到對麵樓的產科病房,公婆和誌國都在,看到我倆過來,婆婆迎了上來。
“怎麼樣啊?進去多長時間了?”我親熱的摟住婆婆的胳膊,躁動的心馬上安穩下來。
“剖腹產,剛剛誌國簽了手術同意書。”
十分鍾後,手術室大門打開,護士抱著一個嬰兒喊二叔子的名字。
“男孩,八斤四兩,身體健康。”
公婆高心不得了,我陰鬱了兩的心也有了一點活力,求仁得仁,終於遂了王燕妮的心願,有個兒子可以延續王家的香火。
王燕妮從產房出來後,我簡短的跟她了兩句話就回到媽媽的病房。
被高燒折磨了一宿,媽媽今的精神很差,聽燕妮生了個大胖子,她艱難的扯扯嘴角,笑了笑。
“鳳,我生病的事,跟你爸了嗎?”
“媽,我打算一會兒給爸爸打電話。”
本來我不想讓爸爸知道,可是經曆昨晚上媽媽的高熱,我怕她的身體急轉直下,承受不了痛苦。
媽媽想了好久搖頭,“別告訴你爸,醫院裏病菌太多,你們給我辦出院手續吧,我回家養著。”
“媽,能不能出院聽醫生的。”
媽媽的眼睛有些混濁,才一晚上她仿佛老了十幾歲。
“我怕是得了絕症,你去問問張業勝,我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