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饒哭嚎傳來前,胡老六整個人都傻了,腦子裏轉的就隻影沈牡丹怎麼會在這裏”一個念頭,等老夫饒哭嚎聲傳來,才意識到自己竟又在沈牡丹麵前出醜了!
哪,他真該買塊豆腐撞死了算了!可——心裏又舍不得,畢竟撞死了就再也將不到這朵牡丹了。胡老六一邊自我厭棄,一邊想盡快把嘴裏的餅給咽下去。
他不願意看見沈牡丹麵露嫌棄之色,又不出完整的話來,隻好用眼神祈求老夫人:求求您,別再我傻了,行不?不料卻看見老夫人正衝著侯爺使眼色呢。
呃~,難道有什麼貓膩不成?胡老六忍不住想。他就覺得這聲哭嚎來得古怪,既不像在靈堂時那麼情深意切,也有違他對老夫饒認知,更像是專門嚎給別人聽似的。
可是,堂堂侯夫人為什麼要嚎給別人聽?
胡老六一分神,悲劇再次出現。
他、他、他噎到了!
“大師,我兒子他……”老夫人看到少爺被噎得隻翻白眼的樣子,也顧不上偽裝了,
“阿彌陀佛。”佛號未落,了因大師一巴掌拍在胡老六的後背上。
胡老六就覺得一股力從肺腑裏衝出來,頂出了那塊卡住喉嚨的餅。他低下頭,使勁咳出了那塊差點要他命的餅。
見此情景,圍觀百姓紛紛鼓起掌來。不少人嘴裏還狂熱地喊著了因大師的法號。可見這位大師的聲譽又因此而上升了不少。
死裏逃生的胡老六想起剛才的情景,也是一陣後怕。當一隻手伸過來,用手帕幫他擦汗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額頭滿是汗水。
“謝謝娘。”胡老六怪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拿那塊手帕,打算自己擦汗。
咦~,他娘的手怎這麼呢?胡老六愣了一下,本能地抬起頭看。沈牡丹就站在他的麵前,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的臉,手上還捏著一塊手帕,而他則捏著人家的手。
“沈、沈牡丹呃……”胡老六再次石化。
“哥哥,你臉上好多汗呢。”沈魏紫抽出手,再次幫他擦汗。她一邊擦,一邊好奇地問,“哥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
“……”胡老六癡癡地望著眼前的人。
這張還很稚嫩,卻分明是沈魏紫的臉,胡老六不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