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話不笑話,伯伯很可愛呢,就、就像是個孩子。”沈魏紫趕忙搖手道。
她還想說什麼呢,老夫人已經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指著忠勇侯哈哈哈大笑起來。
被一個孩子說成孩子的忠勇侯,整張臉已經變成了一個囧字。
“我說錯什麼了嗎?”沈魏紫拉了拉胡緋石的衣角,忐忑地問道。
“別理他們,就是一對老小孩。”胡緋石淡淡地道。
“……”老小孩忠勇侯。
“……”老小孩老夫人
“你吃這個,很好吃。”胡緋石夾起一個油炸餡餅,想了想又夾成兩半,一半放到她碗裏,一半放到自己碗裏。
“嗯。”沈魏紫捧著碗,高高興興地吃了起來。
雖然餡餅炸得有點過了,餡也調得太鬆散,還有點太鹹,但沈魏紫的心裏高興了,連胃口都開了。
見她高興,胡緋石也跟著很開心。
老夫人見此情景,踢了忠勇侯一腳示意他看。
“嗬嗬嗬……”忠勇侯一見心裏樂開了花,就連白粥都被他喝出了甜味。他一邊喝粥一邊瞅著兩小,分明就是拿他們當盤菜了。
心累啊!老夫人扶額。
~~我~~是~~分~~隔~~線~~
這頓早飯還沒吃完,沈鶴翔就找過來了。見他已經穿上了全套官服,忠勇侯才想起這會兒自己已經領了差事,不再是閑人一枚了。
“什麼時辰了?”根據規定,大堰的官員都得在卯時去衙門報道,這就是所謂的“點卯”。點完卯後,就該幹嘛就幹嘛去。
“剛過了卯時。”沈鶴翔答道。
也就是說,他已經完美地錯過了點卯的時間。忠勇侯難得有老臉掛不住的感覺。
“我剛從國子監回來,祭酒大人說了,讓我先跟著侯爺專心辦差,集中精力把恩科的事情處理好。先不用去點卯了。”沈鶴翔及時送上了台階。
“狀元爺,你很不錯。”忠勇侯順著台階下,還往沈鶴翔的肩膀上糊了一巴掌。
想沈鶴翔早就見識過忠勇侯這說動手就動手的習慣,所以靠近他的時候本能地在戒備,這才沒被這一巴掌給糊歪了。
人才啊!忠勇侯目光炯炯地看著沈鶴翔,大有再糊一巴掌看他歪不歪的架勢。
老夫人輕咳幾聲,提醒他別不務正業。
“我瞅狀元爺的官服穿得有點歪啊。”忠勇侯裝模做樣地替沈鶴翔整了整衣擺。
“侯爺,不如以字稱呼。”他中狀元都是十來年前的舊事。這之後又出來好幾個狀元。若還讓人喊狀元爺,未免顯得自大。“我字克謹,克堅攻難的‘克’,謹言慎行的“謹’。”
“克堅攻難、謹言慎行,好字。”忠勇侯稱讚沈鶴翔的字,卻隻口不提自己的字。
沈鶴翔以為忠勇侯是自恃身份,不願讓自己喊他的字,所以才沒提自己的字。畢竟像王侯這種權貴,本來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以字稱呼之的。
隻是自從結識之後,忠勇侯就表現得沒什麼架子,也很上杆子,他還以為……
沈鶴翔的內心有點受傷。
“我家侯爺字‘黑臀’。”忠勇侯正欣喜混過去了呢,冷不防老夫人在一旁接了一句。
夫人,你傷害了我!忠勇侯用受傷的小眼神瞅著老夫人。
一邊去,當然是未來的親家更重要了!老夫人用眼神拍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