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見林隕的速度愈發變快,石宣可謂是勃然大怒,他堂堂的道台境強者居然連個苦海境的小子都殺不了?這不是奇恥大辱又是什麼?
“石老狗,你就沒有別的詞了嗎?”
林隕狂笑著。
他就是要讓石宣大怒,一個人如果憤怒到極點的時候,他就會徹底失去理智和冷靜,自然而然會露出自己的破綻!
如今石宣實力太強,秦雨瞳又沒有能力將其擊敗,林隕隻能另辟蹊徑,想辦法讓前者露出破綻,隻有這樣才能有創造出可能擊殺石宣的機會!
“機會隻有一次,如果失敗的話……”
林隕心念電轉,手指微微摩挲著無冥魔戒,仿佛在謀劃著什麼。
“不!不可能失敗!”
“必須成功!”
下一刻,林隕眼中精芒爆閃,失敗就意味著死亡。他在這個世界最大的目的就是好好地活著,絕不可能讓自己死在這種地方。
無冥魔戒隻能用一次,或許隻能讓石宣停滯片刻時間,可像這種生死大戰,不要說是片刻時間了,就算是一秒鍾都很是有可能決定勝敗的!
這就取決於他出手的時機和秦雨瞳配合的默契度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逃跑,林隕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擊敗石宣。更何況,無論是他還是秦雨瞳,都是強行在短時間內提升自身戰力的,隻要時間一到,那他們就會打回原形,到那時隻能任人宰割!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在石宣不知情的前提下,通知秦雨瞳跟自己配合,爆發出必殺一擊幹掉石宣!
“沒辦法,隻能賭一把!看秦雨瞳自己的領悟力了!”
感受著石宣死咬著自己不放的勢頭,林隕心中大急,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秦雨瞳去告訴後者自己的計劃。所以,他隻能將一切都賭在秦雨瞳身上了!
隻要秦雨瞳能夠及時領會到他的用意,他們就有一線生機!
“石老狗,你看看這是什麼!”
此時,林隕陡然從手中掏出一塊玉牌,上麵刻著一個顯目的大字:席!
沒錯,正是當日席子渝贈送給他的席閥玉牌!早在他跟秦雨瞳彙合後,後者便是將這塊席閥玉牌還給了他,用秦雨瞳的話來說,比起她而言,實力弱小的林隕更需要這塊能夠保命的席閥玉牌!
“這是……”
看到玉牌上那個“席”字之時,不止是石宣,甚至就連那血神宮的姚華宸都是為之一驚!
席閥的信物!
“這小子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席閥的信物?難道他是席家的人不成?”
姚華宸神色凝重,他可以不在乎玄月宗這種三流宗門,但他卻不得不在乎大秦天朝的席閥!那可是足以抗衡頂尖宗門勢力的閥門世家,就算是血神宮的長老級人物都不得不為之忌憚!
如果林隕真是席閥之人的話,那他就得慎重了!
“你是從何得來的!”
石宣臉色陰晴不定,沉聲道。
他不相信林隕會是席閥的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林隕就不可能會入贅玄月宗!要知道,就算隻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如果頂著席閥之人的身份,那他們玄月宗也得敬為上賓!
更何況,如果林隕真是來自席閥的話,以當日的那種情況,秦雨瞳不可能會對其隱瞞。有如此之好的機會能夠完全壓製住自己的野心,石宣不相信秦雨瞳會這麼蠢。
所以,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我與席閥的席子渝相交莫逆,這是他親手贈予我的!”
林隕冷笑道:“如果你真敢殺我的話,那他必定不會放過你!石老狗,希望你的膽子能夠再大一點,最好敢冒著得罪席閥的危險來殺我!
一時間,石宣的動作頓住,他開始猶豫了!
如果真如林隕所言,那他一個三流宗門的長老又怎麼可能敢去得罪跟席閥有關係的人?要知道,閥門世家在大秦天朝可是如同霸主般的龐大勢力,任何人都得掂量掂量!
“席子渝乃是席閥的嫡係子弟,又怎麼可能跟你這種鄉野村民有關係?”
“石宣,不用理會他!這必定是他不知從哪裏撿來的席閥玉牌,先將他擒下,我們再慢慢審問!或許,我們幫席閥取回這塊玉牌,還能賣一個人情呢!”
下一刻,姚華宸竟是冷喝道:“就算他真跟席閥有關係,又能如何?別忘了,公子是什麼身份,有他的庇佑,殺一個苦海境的武者難道還需要猶豫嗎?”
“好!”
聞言,石宣速度再次加快,他抹去了心中的猶豫。姚華宸的話給了他極大的信心,他當然知道席閥不可得罪,但血神宮的那位公子同樣是身份超然,他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
“還真是個蠢貨!”
見狀,姚華宸暗自冷笑。
血神宮自然是不會懼怕席閥,但血神宮也沒必要為了一個道台境武者去得罪席閥。反正他隻要完成公子的使命,將秦雨瞳帶回去就足夠了。當然,還能順道將身懷天地玄火的林隕給一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