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匕首一晃差點兒直接落在地上，方一行是真的給這個女孩的話語給驚到了，半都沒緩過勁兒來。加上他的確沒有跟“女性”以男女正常關係相處過，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話茬。在他有記憶的生活中，除了妹妹方一依，還有最近剛碰上的算半個女性的祝爻，隻剩下青羊山精神病院裏的那些護士和醫生。
兄妹、醫患、勉強算得上的半個隊友……方一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被女生告白竟然是這樣發生的。當然，如果這算得上是告白的話。
（這是個什麼情況？是最近被偉大的克蘇魯灌輸了太多信息，加之我一直沒怎麼休息，讓我產生了白日夢？還是，我聽錯了？）
方一行有些不敢置信，何況眼前這個妮子才14歲，都算不上是個女人。
“喂，壞蛋，你發什麼呆？要我再一遍嗎？我想成為你的女人誒！”
確定了這不是自己的幻聽，方一行反而鬆了口氣，不過是個14歲的女孩罷了，再多的亂言也動搖不了他的心性，至少這讓他明白自己還沒有徹底墮落入深淵，還沒有成為下一個姚乾洺。真要是個麻煩，大不了，將這個女孩給……獻祭了。
這樣一想，方一行那對深邃的眸子裏便帶上了冷意。
“你為什麼叫我壞蛋。我長得很像一個反派？”
冷漠的語氣讓羅黧不由的一陣哆嗦，她自然是發現了方一行的表情好像更無情了，也沒再多無用的話，倒是認真地回答了方一行的問話。
“你身上的味道充滿了血腥味，這是遮掩不聊，哪怕你洗漱在幹淨，有些氣息依然會存在。我想不僅僅是我，恐怕另外幾個參與者中也有人嗅到了你身上潛藏的危險信號。就像是荒野中的老虎，再怎麼幹淨，單單是站在你麵前，也足夠讓你明白什麼是狩獵者。而你在我眼中就是這樣的。你的手裏恐怕沾滿了鮮血，死在你手裏的人估計比我們其他人加起來都多。所以，叫你壞蛋，應該沒錯吧。”
血腥味！
方一行抽了抽鼻子，他自己是沒有聞到自己身上的異味的，恐怕這個女孩的血腥味也不單純的隻是氣味。他自己倒是不否認雙手沾滿了鮮血，單單是黑夜傳裏的諾德爾鎮數百人全是他一個人感染的，死在這個過程中的也不少，可以這數百人都是葬在了他手裏的。
從某個角度來，他的確是個壞蛋。
“如果我是個雙手沾滿了血的殺人狂，你就不怕我將你宰了？”
羅黧揚了揚自己的脖子，白皙的讓方一行眼睛一眯，她的動作好像是主動向方一行獻上自己的性命一般。
“不怕吧，總感覺會讓你不自在。但我的確是不怕的。而且，隻要你聽我完，你肯定不會殺我。”
“嗬，是嘛。這樣吧，我給你三分鍾。如果你下麵的話沒有讓我燃起興趣的話，我會殺了你，相信我，我殺了你，絕對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