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幻覺嗎?不,不是,這是真實,另一種真實。)
方一行隻是看到,就像是一幅環繞周圍的全景畫冊,但偏偏又讓人如茨享受,沒有聲音,卻自有一種感受在腦海裏回蕩,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歡呼雀躍,或者,亢奮倫比……
這些詞彙都無法表達方一行現在的愉悅感,他喜歡這種無拘無束,單純的,毫無瑕疵的喜歡,沒有理由,就是TM的喜歡。
沒有什麼善良的神在照看著我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才不會理睬人類所謂的善惡,生命如茨渺,恐怕就算是全人類在這些偉大的存在的眼中也不過是一份稍微有趣一點兒的塵埃罷了。這就是現實,讓人無奈的現實,整個人類不過是宇宙中飄蕩的一份塵埃,並也許在未來的某一,成為曆史的塵埃。
一切都毫無意義。
可活著,總要尋覓一些東西,為本就廉價的生命,賦予一些昂貴的價值。這不是人類一直在做的事情嘛。隻是方一行尋覓的,要更純粹一些,妹妹方一依是一個方向,一個讓他癡迷並無法割舍的,能夠鏈接真實和虛幻的真相。
當你可以放下心裏的那些虛假,你會發現,有些人就是該死,在忽略掉如何去做這份抉擇的恐懼之後,本質的自我就會展露到現實,能夠在得到答案的同時,做一些可以讓自己愉悅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做一個真實的,不違心的,狂信徒,比蹲在精神病院,可讓人舒服的;而能夠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大千世界,能夠經曆一個個神奇的劇情,又是如茨讓人興奮;更何況,他可以改變,操控某些饒故事,;甚至……獻祭自己。
獻祭,自我獻祭。
這就像是一種特殊的,打開心門的方式,那種胸膛灌風的感覺,實在是……實在是讓人癲狂,讓人上癮。
(這……才是真實的我嗎?)
那些火焰,那些血色,那些看上去毫無意義,但卻充斥著某種特殊色彩的搖擺,以及一些景象開始湧入到方一行的記憶中,印刻下無法磨滅的徽號。
“哥,該走了,你不能夠待在這裏太久,那會……毀滅你自己的。你需要在癲狂和清醒中尋找一個臨界點,別讓自己陷入沼澤。”
就在方一行沉淪其中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是方一依的聲音,是他懷念的,銘刻於心的聲音。
他恍然回頭,就看到方一依站在他的身後,伸手似乎等待著他牽住。
(一依?)
方一行腦海裏的狂熱瞬間一定,他的視線在方一依和偉大的克蘇魯的神像之間搖擺,他知道自己應該留下來,他屬於這裏,但……他的妹妹,他一直在尋覓的妹妹,他又如何能夠放下。
也就在他把自己的注意力開始移動到方一依身上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開始崩塌,就好似他的虔誠信仰沒有得到正確的指引,就好似他被踢出了神聖的境地。
他看著方一依隨著周圍的一切在他麵前化作飛灰,他卻無能為力,但在最後一刻,他似乎觸碰到了方一依的手,冰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