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長蟲並沒有活太久,一條條似蜈蚣卻又像是蚰蜒,爬了不到半分鍾,就再也不動了。便是聚出來的圖案也隻不過是個人視覺上的意象,很難這個圖案代表了什麼,或者幹脆不過是這些長蟲隨意的遊走後的結果。
“結……結束了?”
鄭源舉著火把,話帶著一點兒結巴,那些蟲子實在是有些詭異,而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他這個營長該幹的職責了。他倒是沒覺得害怕,隻是感到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方一行也皺起了眉頭,這是方一行在進行對偉大的克蘇魯的獻祭以外的第一次異類儀式,和向偉大的克蘇魯獻祭不同,這個儀式在方一行手上沒有任何的操作感,他甚至還不如舉著火把的鄭源。
見那些蟲子都不動了,方一行有些不耐煩,邁步就要跨過火圈,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蟲子卻發出了劈裏啪啦的,如同炒蠶豆般的聲音,隨著聲音的響起,那些蟲子就如同鍋裏的蠶豆,竟然抖動了起來,而後寸寸斷開,斷口處還滲出好些黃色的氣體,有些蟲子斷口噴出的氣體太多,還會把蟲子彈出一大截,一些蟲子就這樣被彈進了火裏,隨即便在火光裏燒了起來,燃出更多的黃色煙氣。
這些黃色的煙氣很是怪異,並沒有升起,也沒有溢散到空氣中,而是貼在地麵,緩緩籠罩了火圈內,最後濃鬱到根本看不到地麵的程度。
緊接著,地麵開始微微震動,並不劇烈,就仿佛站在路邊,恰恰有一輛大型卡車載重駛過。
還沒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方一行就感覺肩頭有什麼東西掉了上去。他側臉看了一眼,卻是一隻和剛才火圈內那種長蟲一樣的蟲子落在肩膀上,正在蠕動著。
近距離看了,這才發現那蟲子是如茨猙獰,不僅僅有著如同蜈蚣一般的甲殼,也有著鋒利的口器,紡錘般的身型似乎極具攻擊性,扭動著身子正要往方一行的衣服裏鑽。
啪!
方一行揮手拍了上去,黃色帶著綠色的汁液汙了一手,沾染處竟然微微一疼。
“嗯?”
蟲子的體液竟然有腐蝕性。
在身上一擦,都帶著灼燒福
僅僅是拍死一條蟲子,那汁液竟然就腐蝕掉了方一行一層皮肉。
而當方一行抬頭,被火光映照著的洞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密密麻麻爬滿了這種蟲子。它們互相擠壓,不停鑽動,不時就有那麼一兩隻從上麵掉下來,有些掉進火圈裏,便沒了聲息,有些掉進火裏則發出燒灼的劈裏啪啦。
邊兒上的鄭源當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他的頭皮早發麻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通道的一邊靠去,他可不想被這些蟲子給碰到,那具幹屍在這些蟲子麵前也不過撐了幾秒鍾,鬼知道這些蟲子對生肉有沒有興趣。
方一行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冰凍槍,他退了一些,打算對著洞頂來上一槍,這些蟲子讓他不舒服。
不過,他剛舉起手,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