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等了整整兩年,才等到這一刻。我那個……親愛的哥哥,你不要露出這種讓我難堪的表情好嗎?不敢置信?還是懷疑在做噩夢?別這麼矯情,開心一些,這可是我們分別三年半以來真正意義上的麵對麵,哪怕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用刀子戳進了我的心髒,可你看,我現在依然對你笑意盈然。”
張筱筱輕推了一把方一行,好讓方一行壓著她的爪子脫開,然後她則坐起身來。
“哈,忘記了,你在這種黑暗環境裏是看不到的。沒關係,讓我們來一些光亮。”
她著抬手,一股微弱的亮光隨後從她的手中溢散了出來,就仿佛飛起了許多的螢火蟲,閃爍著四散到了周圍,光雖然暗淡,但卻足以讓方一行看到周圍的一牽
張筱筱依然是之前他一直盯著的那個看上去柔弱的女人,但內裏的核心恐怕換了另一位了。
(方……方一依?真的是方一依?那個每個月來青羊山精神病院看我一次的,我的妹妹?不,不是她,她了,有三年半沒有見麵了。她了……我曾經親手殺掉了她!)
心裏已然亂作一團,沒有詞彙可以形容這一刻方一行的心情,五味交雜。而在他的意識深處,一些似乎被隱藏許久的畫麵逐漸印上心頭,那些畫麵既不美好,還充斥著黑暗。即便是他這樣算不得好人,已經偏向惡徒的家夥,那些記憶也都是相當惡意的。
到現在,方一行已經明白為什麼當初他動手剖開姚乾洺的時候有著一種熟悉感了,甚至會如茨熟練;他也知曉自己為什麼動不動就會感覺自己變成了另一個更黑暗麵的自己了……因為,不管是殺人,還是刨屍,他都都做過,而對象正是……方一依。
雖然依舊有許多記憶是空蕩蕩的,可殺掉方一依這件事,方一行回憶了起來,那麼的清晰明了。
他記起了自己手裏的匕首是如何戳進方一依的胸口的,卻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做,也不明白後來發生了什麼使得他對之前的記憶全部喪失,然後在青羊山精神病院過了三年,空洞的,毫無希望的三年。若不是眼前的“方一依”提及,他恐怕之後的一生都會在尋找他不見了蹤跡的妹妹。
但……他在青羊山精神病院見到的妹妹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一種癔症?可進入到黑暗遊戲的“手機”明明是那個妹妹給他的啊。
而也就在這時,又一段缺失的記憶湧了上來,那是前幾的事情,也就是從海瓦茲的劇情回到現實後,因為德雷特納斯女伯爵附身而丟失的二十四時。這二十四時實在是讓方一行詫異不已,而這二十四時可以解釋“方一依”的疑惑。
“所以,你真的是方一依?”
“如假包換!”
方一依似乎不喜歡這麼坐著,她站起身來,稍微伸了個懶腰,好像很喜歡這種環境。
“你喜歡吃榴蓮披薩,特別是披薩邊兒。喜歡在白開水裏加一點點鹽。不喜歡中二風格的漫畫,卻喜歡黑暗風格的偵探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