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這個象牙雕像丟進大海裏的,絕不會!”
艇長大吼著,看他急躁的樣子,似乎方一行再靠近一些,他就要掏出掛在腰間的手槍了。本來還打算向艇長一聲關於攝影師卡爾的消失的,看來現在是不需要明這一點了。事情正在向方一行考慮的方向過渡,一切似乎看上去很順利。
方一行雙手舉在眼前一邊,展示著自己沒有任何進攻性,他想要讓艇長放低對自己的戒備,不管之前艇長經曆了什麼,他還是需要去指揮潛艇的,瘋可以,但好歹要維持一些癲狂的理智。
“指揮官,您需要喝點兒什麼嗎?或許,我可以為你煎一些香腸。雖然是沒有柏林市那些酒店裏的美味,但在這裏,我想會讓胃舒服很多的,也會讓人精神一些,您的臉色看起來可不是很好。”
方一行的話讓艇長稍微怔了一下,他心的把神像裝進了裝進貼身的口袋,然後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桌子上的空酒瓶,衝方一行點點頭。
“嗯……多做一些,我是有些餓昏了。”
他揮揮手似乎是想讓自己安靜一會兒。但在這吵雜的潛艇內,安靜也隻能是相對的。
方一行幫艇長掛好休息室的布簾,自己徑直去了廚房那邊,現在那裏已經是屬於他的地盤了,雖然這個位置有些奇怪。
兩下來,整個潛艇裏不舒服的人是越來越多,加上一些奇怪的言論,潛艇內籠罩著一股陰森的氣息,酒便成了這些倒黴鬼安慰自己最大的藥劑,若不是幾個軍官做了強製規定,怕潛艇裏儲存的酒水早被灌完了。
(這樣,卡爾的消失,和神像有關咯?是神像的力量治愈了他,還是……另有原因。)
若沒有專業的治療,方一行相信那個卡爾是不可能下床的,方一行砸的那一下可不輕,本來他都準備多做些香腸的了,可現在人不見了,不知道是躲在了什麼角落,還是……如那兩個被執行了強製措施的倒黴鬼的,在潛艇外麵的海水裏遊著呢。
等方一行把吃喝送到了艇長的手裏,這個好像恢複了一些的家夥一口氣灌了整整半瓶酒,然後狼吞虎咽一頓。
吃完,他就直接去下達了新的命令:潛艇轉向東北,準備回航。
這倒是出乎了方一行的預料,不過,時間多的是,哪怕是回去,按照輪機長的也需要兩的時間,這還是一切順利的情況。
但,臨睡前,方一行總覺得心神不安,他不由得在潛艇裏轉了一圈,反正經過這幾下來,該認識的人都認識了,他這個管理吃喝的還是很受歡迎的。
一圈走下來,除了那些實在扛不住已經睡下的人,還有那些堅持在各自崗位的人,剩下的不是用奇怪的眼神在昏暗的潛艇內遊蕩的家夥,就是喘著哀嚎,忍耐不適的病患。以至於方一行不得不用自己的方法清點了人數,卻依舊一無所獲。
雖然他方一行知道類似於廚師等饒失蹤是因為什麼,但攝影師卡爾的消失就充滿了不穩定的因素,他相信自己的那種預感,確信自己潛意識的不安,卻又沒找到相關存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