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少見!”
瞅著這個中年男人掙紮的求生欲,方一行反而來了興趣,沒有強烈的情感是不可能出現如茨症狀的,他剛才那一拳可不僅僅是擊穿了這個男饒胸腹,包括骨頭內髒都碎了不少,換個人早一命嗚呼了,何況這個男人不論怎麼看都是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
這麼一想,也蠻奇怪的,若僅僅是個普通人,為什麼會被控製那些鱉蟲的幕後所重視呢。
再一想,若是那些鱉蟲是被人為控製的,這麼一鬧騰,對方大概是知道了他方一行已經來了,怎麼也不排些阻力下來,不可能是消極抵抗了吧。這還好,就怕對方悄摸摸地做了防備,怕的就是有心算無心嘛。
“不……不甘啊!”
方一行的思緒是被中年男人沙啞的聲音拽回來的,由於內髒碎了不少,他的喉嚨裏全是血水,聲音就帶著模模糊糊,方一行不得不把他順了個姿勢,方便他把話清楚。
“我答應她,我答應婉兒要回去的。我答應她們娘兩個的。”
中年男人死死抓著方一行的手腕,力氣大的讓方一行都皺了皺眉。
(親情?家庭的羈絆嗎?Faith……差一些。也許可以做些培養。那個早已經有了想法,卻一直沒有執行的計劃興許該運作起來了。)
要救活他並不算困難,方一行的血擁便具備這樣的能力,隻要沒死,還有一口氣在,方一行就可以把他變成如同莉莉絲或者猶大那樣的存在。退一步,這樣的傷勢,神幣也有足夠的效果,畢竟他現在還沒死,一枚神幣足夠將他從瀕死狀態拉回到重傷了。問題在與方一行想不想要他活下去。或者,要他以什麼樣的方式活下去。
若是以現在的狀態,過不了多久,這個中年男人就會徹底咽氣,然後被異變之血感染,好一些的結果是成為相貌醜陋的信徒,壞一些的結果就是猙獰的孽變者。前者雖然還活著,但已經不算是個常人了,後者不僅僅不算是常人,不論是記憶還是思維都會退化不少。
雖然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掌握了些方一行所不知道的信息,可方一行並不想在他身上進行血擁,更不打算浪費神幣。既然已經在他身上滴落了異變之血,感染成信徒還是孽變者,結果三七開,最多也就是方一行收獲的信息量而已,並不影響方一行的那個計劃,反正方一行也要繼續深入的,既然是關乎這個地方的信息,遲早能遇到,沒必要費這個心思。何況,這個普通人掌握的信息能有多隱蔽,就算他有所價值,價值能達到幾何?
這也是方一行可以直接動手的原因,方一行沒把握在那個附著與男人身上的鱉蟲下手前幹掉鱉蟲來救下這個男人,幹脆兩個都幹掉,回頭讓這個男人自己拚運氣,好一些,或許能在異變之血的感染下,成為意誌獨立的信徒,這當然是好事情。差一些,方一行收獲了一個孽變者,還幹掉了一個特殊的鱉蟲。沒什麼損失啊。
不管結果如何,他方一行不虧。
“真的不甘就攥著那份執著,死亡並不是你的終點,希望的種子我已經埋在你的體內了,用你那顆碎裂的心髒去澆灌它,然後擁抱死亡,迎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