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象奇蠱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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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就是諸葛飛燕。幾前參加過歡迎晚宴的那位女董事。

“她是在你住過的東廂房裏中蠱的。”

“她為什麼要住在那兒?”

“我的安排。”李重慈麵無表情地。

“那麼,”我問,“是為了代替我?”

他微微點頭。

“到底是什麼人……”我低頭沉思片刻,“竟然對府上的情況了如指掌?”

李重慈微微搖頭,“她是個好人,好的助手。”他從可怕的蠱毒中又跳入另外一種思緒,“公司的好多事務我都委托她打理,諸葛飛燕是個很會做事,並且為工作孜孜不倦的人,當然,她努力奮鬥的根源永遠脫不開對財富的崇拜,世人總是喜歡把成功的事業與財富等同,可是對我而言,功名利祿輕如鴻毛,生活的一切不過是度日的形式罷了,就像和尚打坐。”

“可是,您有那麼大的公司——”

他偶然吐口的人生態度令我感到吃驚。

“那又怎樣?我原先創業起家時靠的是一座礦山,但是現在,公司龐大得就像一個臃腫的雪球,業務延伸到社會的方方麵麵,如此瘋狂的擴張為的是什麼?”

他略微一頓,自問自答:“沒有任何意義,其實就是一個無趣的過程,如同打坐念經。一個人滾雪球,當雪球滾到足夠大的時候力氣便不能支撐,但是多培養幾個諸葛飛燕,自然就滾動起來了。”

“那麼元泰呢,你有那麼多諸葛飛燕,為何還要用一個外行人幫忙?”

“元泰,嗯,他不一樣,”李重慈又看看窗外,“諸葛飛燕是個可以犧牲的人,無論為公司,還是為知己,江姐,這是她矢誌不渝的人生理想。”

“她把您當知己?”

“不,勝於知己,我給過她生命——真正意義上的生命。”

“所以,她隻是一種工具。”

“也不盡然,”他,“多年以來,我把她從一個命運的棄兒培養成人中龍鳳,不是特殊時刻,我不會如此行事。”

“她是孤兒,是您收養了她?”

“那倒不是,我初次見她時,她已是個混跡市井的問題女孩,她自暴自棄,那時大概有十七八歲吧!嚴格來,將這個孩子一手推入社會底層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在飛燕很的時候便拋棄了她,那兩個無可救藥的渾人最終雙雙死於毒品的禍害,成年後的飛燕從來不承認這段親情,寧願自己是個孤兒。”

“她結婚了吧?”我隨口一問,心裏還在為這個美麗女子的身世感到悲憫。

“沒有,放眼墨河,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做到令她傾心。不過也不必感到遺憾,她很幸福。”

“還是請您談談詳情吧!”我的心越發揪緊,也許同是女人的緣故,加上剛剛聽過她的不幸遭遇,所以無比擔心起她的狀況,“她現在哪裏,嚴重嗎?”

“不知道,夜裏一發現便吩咐石虎,將人送往聖嬰山白雲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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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知道,與李重慈一向交好的棋友法渡禪師,其實是位醫術高明的隱士。更多的來曆不便細問,總之是個高深莫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