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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十四下霖窖,我們都在上邊焦急地守望著。
一會兒,聽見他喊:“我們要上去了!”
話音剛落,從下麵爬上一個人。
卻不是藍牛。
是一個女人。
一個年輕的女孩兒!
阿葉……
大家出了外屋。
陸十四盯著藍牛的妻子質問:“這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婦人驚恐地,“我家男人藏在下麵,誰曉得會上來一個女的,莫非是……狐狸精?”
看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演戲。
“你呢姐,怎麼回事吧?”陸十四又問阿葉。
“我也不知道。”阿葉坐在炕上嚶嚶地啜泣。
“朱先生,這就是藍婆婆的孫女。”李重慈在一邊提醒道。
“奶奶,奶奶……”
李重慈這一,正好點醒了她,“我要找奶奶!”
陸十四皺著眉頭:“我下到地窖裏,發現這個女孩兒手腳被捆綁著,嘴巴封上膠帶,藍牛這個惡棍,被他演留包計。”
“這也太離譜了吧,”我看了看阿葉,“這屋裏一直有人,兩個人是怎麼互換的?”
陸十四看看藍牛的妻子,“還要替你的男人遮蓋真相嗎?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
“朱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不問你他去哪兒,就藍牛詐死的原因吧?”
那女灑轉腦袋看看她婆婆,猶豫了一會兒,眼睛裏忽然湧起淚花,她猛地一跺腳,“那好,我豁出去了……”
5
藍牛的“死”,看來隻是根導火索,而絕非炸藥。
起來,那是前夜裏大約九點鍾左右的事了……
當時藍牛的妻子正躺在炕上看電視,那晚老太太沒過來(藍牛的母親平日在東屋住),習慣半夜回家的藍牛竟意外地回來了。
慶幸的是,那晚他沒喝酒,否則婦人準沒好果子吃。
不知為什麼,藍牛的麵色異常沉重,連他那樣一個暴脾氣的人居然也會唉聲歎氣,婦人很是感到驚奇,但也不敢多問。
藍牛躺在沙發裏吸了幾口悶煙,突然一拳頭砸在茶幾上,嚇得女人趕緊關掉電視,把兒子安頓到奶奶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