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大院裏,張佑看著這豪華的裝飾,氣派的建築以及眾多的傭人,此刻他有一種預感,預感自己的幸福時代即將來臨。隻有18歲的他,在這18年中從來沒有離開過石板村,難免有些眼界不夠。張佑覺得哪怕就是皇宮,可能也不過如此,一股春風得意馬蹄急的快感直湧上心頭。
義母在帶著張佑熟悉了整個府邸之後,便他放了半日假,讓府中二管事帶著他在縣城之中逛逛,長長見識。
張佑在幾個婢女的伺候下,換了身漂亮的衣服,然後帶著二管事徐老頭和幾個雜役便上了大街。
隻見九陽縣的街頭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長相方正的剛毅白衣男子,身後還跟著一眾雜役和婢女。稍微有些龐大的隊伍,一路走,便引起一路的側目和注意。縣裏的人還在猜測,不知這又是哪裏來的貴公子。這不是張國棟一行還能是誰?走一路,被大家盯一路,張國棟的臉是紅了又紅。不過這些隻是暫時的,習慣了就好。
一邊走一邊看,二管事徐老頭緊緊的跟在張國棟的身後不停的講解。
這裏有林立的店肆,摩肩接踵的人流,各種雜耍,各種吃與飾品,好不熱鬧。張國棟在這裏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人世間的繁華,整個城裏的布局與規劃,都讓張佑大飽眼福。不愧是王朝南部的交通要衝,比起石板村那個地方,這裏無疑是絢爛太多。看著這裏的熱鬧,張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以後的張家也應該在此處發展。
縣尉大院前廳,縣尉正忙著應付縣裏各鄉紳與各級官員的拜訪,之前遇刺的消息肯定是被傳出去了,就連縣令和縣丞都驚動了,兩人都親自上門慰問了一番。
我們的縣尉大人本來想趁著遇襲這件事,好好的陪家裏人幾,沒想到一到家便不得安寧。縣尉十分懊惱,不由得感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縣尉夫人在旁邊看到自家相公一臉苦悶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好笑。
“老爺,大家這不是關心你嗎?我看咱們可以定個時間,找個酒樓一舉答謝大家的關心,這樣不就解決了問題嗎?一是慶祝相公你洪福齊,二是讓大家都知道咱們唐家後繼有人了。”縣尉夫人柔聲道。
縣尉聽完夫人的話,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夫人聰慧啊!哈哈…”
“來人呐!”
“老爺有何吩咐?”管家郭老應聲而來。
縣尉把夫人剛剛講的對管家了一遍,另外吩咐了一些細節,然後管家便急忙跑了出去。
整整一時間,縣尉的府苑外聚集了很多想要拜訪的人,此時經過縣尉授意後的管家郭老一直擋在門外,讓眾人隻能望而興歎。
“各位,我家老爺前不久剛經曆了生死危機,到目前為止仍還沒有緩過勁,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了彌補歉意以及答謝各位的好意,老爺吩咐:三日後正午時在縣裏香樓設宴,一是慶祝咱們唐家後繼有人;二是慶祝咱們老爺洪福齊。屆時還請各位賞臉光臨,謝謝大家!” 郭管家麵帶笑意,朝著眾人微微的彎了彎腰。
“郭管家客氣了,我等貿然登門已是失了禮數,現在想來實屬唐突,我等這就退去,三日後定當準時赴約。”
“我等唐突,先行告退,三日後定當準時赴約!”
… …
見到圍堵的眾人慢慢散去,幾個守門的雜役瞬間覺得這裏的空間一下寬泛了許多,連郭管家也不禁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想來這麼多的人圍堵在這裏對他造成的壓力還是不。如果這些人要是群情激動,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呢。都是本地鄉紳生員及官府之人,他作為一名下人,也是不好得罪。
……
石板村,張家院子。
隻見一個屁孩十分吃力的蹲在院子裏,額頭上不停的湧出汗珠。而他旁邊則是站著一個衣服破爛,戴著一鬥笠的怪人。
“喝…”
“馬步再低點,出拳再快一點。”
“是,師傅!”
這兩人正是張國棟三子張梁以及他師傅鬥笠人,鬥笠人正一絲不苟的教張佑練習武術的基本功,這短短時日,張梁已經初具模樣,見到這般成效,連一向苛責的鬥笠人也不禁的點了點頭。如果真要比較,這個資質比鬥笠人自己當初學藝的時候還要好上幾分。
“師傅,咱們能不能休息一會啊?我實在是受不了啦!”張梁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要服軟認慫。
“不行,要想休息,先打過我再。”鬥笠人嚴厲的從鬥笠下傳出,語氣堅硬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商量。
張梁側著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師傅,之前夜間救人的畫麵如條件反射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想起那幾名邪教成員在一瞬間身死的畫麵,看著那從那脖頸處噴出米高的血浪,張佑隻覺一陣陰風襲來,全身上下不受控製的抖了兩抖。
“師傅,我還是在堅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