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律川平淡無奇的回答,讓雲起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樂滋滋地道:“真是太好了,年小姐有救了!”
厲律川聞聲,抬眼白他:“我告訴你我要救她了嗎?”
“啊!”
雲起猛地一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先生,您去現場,不是去救年小姐,那您是……”
難道是想親眼看著年小姐被判刑!
天啦,他家先生什麼時候在對年小姐這個人,也變得冷血無情了啊?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厲律川抬眸,淡淡地看著雲起,一字一句地道:“她不是傲嬌不跟我領證嗎?我明天倒是要親眼去瞧瞧,這個傲嬌的小丫頭,怎樣百口莫辯,舌戰群儒!”
厲律川說著說著,眼底閃著尖銳的光芒。
年簇簇三個字,足以讓他冷冰冰的一張臉瞬間染上光芒。
雲起:……
先生,感情您這是在年小姐慪氣呢!
可是能不能別拿年小姐的自由開玩笑啊!
雲起很焦急:“先生,就因為年小姐不跟您領證,您懷恨在心,然後就準備見死不救啊?”
雲起說完這話,立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呸!
他這什麼思想,怎麼能將他家先生想得如此齷齪?!
厲律川麵上露出幾絲燦然的笑容。
眼中含笑,眯著眼看向雲起道:“你說對了,我就是這種錙銖必較的人,我不打算救她。”
雲起:……
真打算見死不救啊!
先生您不要這麼狠心啊!
“那您後天去現場是……”
“看熱鬧!”
厲律川不慌不忙地吐出三個字,差點將雲起憋得吐血!
看熱鬧!
哎喲,我看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天下,我還沒見過第二個人比您更在乎年簇簇了!
好吧,您現在就嘴硬吧,到時候看您會不會舍得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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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簇簇坐在昏暗的監控室內,整個人心力交瘁。
案情已經過去這些天了,竟然一絲對她有利的線索也沒找到!
後天就要開庭審理此事了,縱然父親花錢給她請了律師,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能還她清白嗎?!
年簇簇頹然地靠在位子裏,有點不敢想。
夜漸漸深了。
年簇簇就那麼僵硬地坐在位子上,腦袋昏沉,卻沒有半點睡意。
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有人從外麵進來,她麻木的身體這才動了動。
年世仁一進門,便看見眼窩凹陷,麵色發白的女兒,他的心猛地一疼。
慌不迭來到她跟前,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老淚縱橫地出聲喚她:“簇簇。”
年簇簇一看見父親臉上的眼淚,她的心突然好疼。
她忙伸出早已僵硬的手指,輕輕地幫他父親擦著眼淚。
用盡所有的力氣,擠出一絲笑容:“爸,您哭什麼?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年父看見她的笑容,心裏更難受。
他抓著簇簇的手,突然哭得更加厲害。
“簇簇,對不起,都是爸爸無能,爸救不了你,即便爸給你找了律師,但律師已經告訴我了,你後天毫無勝算!”